西裝男人為難的看著她,“表小姐……”猶豫的看了一眼阮珍秀,仿佛有要事相告不能讓外人知道,阮珍秀別開臉,看街上人來人往;西裝男人壓低了聲音,輕輕的說,“蕭小姐……在德國出了車禍……”
林幽幽微微的笑,回眸,“那與我何幹?”聲音一變,變得有點尖銳,帶著一種驕傲的壓迫力,“張管家,別妨礙我,我要去旅遊……”讓人感覺到未說完的話裏有一種無形的威脅。
“表小姐——”
一輛計程車在她們麵前停下。
“你告訴她,我不會原諒她的,叫她以後別再出現我跟前了!”林幽幽冷淡的說完,拉了阮珍秀上車,林幽幽對司機說了目的地,車開動,阮珍秀看了一眼窗外的管家,隻能看見他半截身影了,問,“沒關係嗎?”
“既然還能跟我通話,估計還死不了,甭理她!”林幽幽冷笑,聲音帶著一種異常的尖銳嘲諷,阮珍秀看著她,這實在有點不像林幽幽凡事漫不經心的心性,她總覺得林幽幽對蕭盈是不一樣的,也許是恨吧,可是總讓人在恨意中嗅覺到一種曖昧異樣的氣息;林幽幽有些尷尬的扭頭看窗外,許久,林幽幽回眸,“阮珍秀,如果我脫離肖家,你能不能繼續收留我?”
阮珍秀淡淡的笑了笑,“好!”
3那天她們從桃花鎮搭車回到來,天色已黃昏。
兩人走到大門口。猛然看見蕭盈。蕭盈靠著牆,抱著雙臂,安靜的看著她們。林幽幽臉上遽然變色。
“幽幽,該回家了!”蕭盈淡淡的笑,輕輕的說著,伸出手,像是到幼兒園接小朋友回家的家長,等著自家的小孩將小手放到她掌心,兩人牽手回家——
林幽幽撇開頭,“我想張管家可能表達不清,那我再複述一遍:我不想看見你,也不會回去!”
蕭盈收回手,眼神微微的改變,依舊淡淡的口氣,“你確定?”
“確定以及非常肯定!”
蕭盈看著阮珍秀,笑,口氣仿佛帶著寵溺,“幽幽有點孩子氣,喜歡鬧別扭,她現在不想跟我回去,我也不勉強她,阮小姐,真不好意思,那就再麻煩你多照顧她幾天!”——仿佛煞有介事!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那我先回去了!”蕭盈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幽幽一眼,笑著離開。
林幽幽死死的握著拳頭,聲音冷得成冰,“蕭盈,你要是敢打什麼壞主意,我不會放過你!”
蕭盈微笑回頭,“幽幽,你知道的,你說過,我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你說,我會做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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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死jj到底怎麼了啦!又抽?我暈了!
習慣
1林幽幽一夜沒睡。阮珍秀也是。兩人都在擔心。林幽幽心千回百轉,她害怕蕭盈拿阮珍秀或者其他她在乎的任何人來對付自己,她那個人,是什麼都做得出的,根本無所謂無辜不無辜,她不在乎,她隻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是個卑鄙的混蛋;阮珍秀則是不放心林幽幽,她還是不知道她跟蕭盈兩人有什麼恩怨情仇——林幽幽還是沒說,她還是沒問,盡管差點忍不住就問了,她問了,林幽幽會說嗎?——隻是肯定她們關係不簡單,至少遠比她想象和以為的要複雜,當時候那種詭譎的氣氛她記憶深刻,林幽幽分不清是憤怒還是害怕的顫唞,蕭盈勝券在握的淡定恣悠,都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讓人心驚且不安。
漸入九月的天氣,依舊悶熱難當,兩人都沒睡意,林幽幽說阮珍秀我們說說話吧,阮珍秀說好,可是說什麼呢?兩人一時拮據,竟然找不出話題,沉默良久,林幽幽說隨便說說,什麼都好;可真是一個大難題,尤其是對阮珍秀,她不擅長侃大山,她讓林幽幽說,她負責聽,林幽幽憋了半天,也發掘不出自己有什麼要說想說的,她跟蕭盈的事,那真是一個曆史長河,真要說,那得多費功夫?她現在是提起她的名字就煩,不想說,於是鬱悶了。躺著,睡不著,又是一種煎熬,林幽幽扯了阮珍秀去樓下燒烤檔吃燒烤喝啤酒,吃喝到人家收檔,灌了快兩打啤酒,阮珍秀頂多是上廁所,林幽幽卻是吐了,阮珍秀也沒說什麼,隻由著她鬧性子,林幽幽喝醉了,抱著阮珍秀嗚嗚的哭,卻奇怪的沒有半句醉話,哭累了,便呼呼的睡去,阮珍秀心情複雜,不知道該說她心思單純還是深沉好,隻能無奈的無聲歎息,洗去一身的煙塵和酒味,沒有絲毫的睡意,阮珍秀蜷縮在沙發裏,想著明天,明天林幽幽該要為自己的胡鬧付出代價了,宿醉的痛苦有她受的了,蕭盈會找她,會吧?還有糾纏不清的傅小姐……明天……不,是今天才對,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天亮以後,竟然有那麼多煩心鬱悶的事等著她,忽然有點退縮了,不想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