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幽咬了咬唇,臉色瞬間異常的難看,知道又怎樣?!阮珍秀一愣,不確定自己是眼花,天色太暗,看不清楚,林幽幽的臉在那瞬間隻能用陰沉來形容——林幽幽忽然又哈哈的笑,聽在阮珍秀耳裏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那討厭的女人現在不敢出現在我眼前的,你放心好了,別擔心!”阮珍秀想問為什麼,可是林幽幽一副閃縮的神態,似乎並不想說,於是沒問。
阮珍秀領著林幽幽回到去,二話不說、急急忙忙的將林幽幽推到浴室,調了溫水讓她洗澡,林幽幽不肯,要她先洗,阮珍秀生氣,林幽幽隻得不甘願的首肯,一邊脫衣服一邊咕噥,哪個先還不是一樣?真是的!阮珍秀正想反駁她既然都一樣那你嚷什麼呢,忽然愣住,被林幽幽雪白身體上一片紅紅紫紫驚嚇住,林幽幽感覺到氣氛忽然有點異樣,扭頭不解的問,怎麼啦?
阮珍秀事後想起來,總覺得自己不單隻是遲鈍的問題,還有一些更嚴重的、更深層次、一時想不出是什麼問題的問題,那麼明顯的吻痕,她怎麼糊塗到看不出?那會兒,她在震驚中脫口而出,“她打你?”——竟然再次直接的聯想到那個叫蕭盈的女人,她對她印象深刻,是個可怕的女人!
林幽幽一低頭,看到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吻痕,一時驚慌失措,反射性的就用雙手去遮擋,又覺得多此一舉,都看見了,還遮擋什麼?有一種莫名的心虛和難堪,又狼狽有尷尬,張了張嘴,想解釋點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正不知所措,聽到阮珍秀這樣問,頭腦空白了好久——林幽幽急急巴巴,不知為何,自己也想不明白,仿佛撒謊隻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沒有惡意的謊言,那麼的隨口就捏了出來,就算別人不信,仿佛隻要自己能下尷尬台階就行了,“不……不是……那個……不小心……不小心擦傷的!”——林幽幽看見阮珍秀瞬間尷尬的臉色就知道她剛才隻是迷糊了,現在她已經想明白了,卻還在配合她笨拙的謊言,她一定也尷尬自己竟然問了這樣不該問的問題吧?
阮珍秀也急急巴巴,“哦……這樣……小心一點!”
心知肚明!
林幽幽洗完澡,換阮珍秀。阮珍秀洗完澡出來,見著林幽幽頂著一頭半濕不幹的頭發趴著睡覺,不由得歎氣,拿了風筒,搖醒林幽幽,讓她把頭發吹幹了再睡,林幽幽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看著阮珍秀,一臉茫然的表情,阮珍秀無奈,坐到她身邊,林幽幽馬上軟綿綿的靠了過去,阮珍秀伸手把她的頭拉下來枕著自己大腿,幫她吹幹,還沒好,林幽幽忽然伸手摟著她腰,含糊不清的說,“我不要回家!”
“嗯,不回去!”阮珍秀安撫小貓咪一樣的揉了揉林幽幽柔軟的發絲,輕輕的說,林幽幽仿佛得到了保證,安心了,舒服的往她懷裏拱了拱,繼續睡;阮珍秀沉默了好一會,繼續幫她吹頭發,吹幹了,抱著她的頭放到枕頭上,拔了風筒插頭,到廚房吹自己的頭發,免得吵著她了。
回頭看一眼,那孩子皺著眉心,仿佛睡夢中,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困擾著心的事,阮珍秀歎氣,到底……她回家那段時間,身上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