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歧薑的雷火擊中,使我趴在地上喘息了半天。我剛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裂天兕便調轉利角向我跑來。
“夕照小心!”韶光見狀向我跑來,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眼看裂天兕的角就要將我刺穿時,錦書飛身擋在了我的麵前。
裂天兕的角洞穿了錦書的胸膛。韶光趁機一劍貫穿裂天兕雙目,紮碎了那孽畜天靈中的內丹。
“錦書!”我呆呆的盯著掛在裂天兕尖角上的錦書。血,從錦書的口鼻湧出,也從他的傷口湧出。我捂住他的傷口,血便從他的嘴裏流出來,我捂住他的嘴,血又從他的傷口流出來。他抬抬手,摸了摸我的頭發,隨後無力地垂下了頭。
我徒勞的替錦書止血,直到他的仙氣開始消散,接著是魂,然後是魄。我努力的想抓住他的一絲魂魄,可無論我怎麼努力到最後一絲魂魄都沒能留住。
歧薑呆立在一旁,看著錦書一點點消失,過來抓著我的肩膀,大聲喊道“是你!是你害死了他!”旋即捏了道雷向我的眉心劈來。
韶光推開她,將我抱起使了禦風術離開般若閣。
出了般若閣,韶光沒有帶我回不周山,而是先將我帶回了昭華宮,徑直進了寢殿。他將我放在榻上,顧不上胳膊上的傷“快!去取些熱水和毛巾來。再著人去請杏林君來,要快!”
我怔怔的望著屋頂,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我無關,眼前盡是錦書死前的樣子,滿臉汙血,耳畔回蕩著歧薑的叫罵。對啊,錦書是為了救我而死,都是因為我啊,都是因為我,我若一直悄悄地趴在地上,裂天兕也不會看到我,那錦書也不會死了。
如此想著,我頭痛欲裂,頓時覺得喉頭一陣腥甜,伏在榻邊哇的湧出了一口鮮血。
韶光見我這樣連忙坐在榻邊扶住我“夕照!夕照!你怎麼樣!告訴我哪裏痛!”
我不言不語直直的望著前方,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韶光見狀以為我重傷,焦急地為我渡了些修為。見我毫無起色便對著外麵的仙侍大喊道“杏林君呢。杏林君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杏林君請來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被小仙侍急急地請進來。
這老者白衣白袍,手裏提著一個四四方方的藥箱,見了韶光拱手行禮道了聲“二殿下。”
“還請杏林君救救她。”
我呆呆的靠在他懷裏,連杏林君捉過我的手腕為我把脈我也全然不知。
探過脈後,韶光急急地問“如何?”
“暫無大礙,按照老夫開的藥喝了,再靜養一段時間即可。倒是二殿下手臂上的劍傷再耽誤不得了。”
杏林君為韶光診了脈,寫了兩服藥方,帶著仙侍回懸壺宮抓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