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跑不跑,該承擔的責任我會承擔的。保險公司也會負責的。您到醫院看看吧。放心吧,會負責的。真是對不起。”女人一個勁兒地道歉。
“算了算了,就是把牙磕掉了。”蔣知足含糊不清地說。
“等會兒去醫院。”李敏說。
她給現場拍了照,又留了女人的電話號碼,這才放她離開。
“本來給你買了點花,但是都被碾碎了。”蔣知足無不懊悔。
“花什麼花,先去醫院。去中心醫院吧。”李敏很是關切。
“不用麻煩了,就在社區醫院看看,打點消炎針就好了。去大醫院還得排隊,麻煩。”蔣常樂說。
同時他也鬆了口氣,老婆大人總算是跟他說話了。
“嗯。”李敏說。
一家三口人來到社區醫院,簡單地處理了一番。
蔣知足找了個機會,說:“老婆,跟我回家吧。”
李敏不說話,有所猶豫。
蔣常樂也說:“老媽,回家!爸爸知道錯了。他天天給我吃豬食,你看我,都餓瘦了!”
李敏摸了摸蔣常樂的臉,說:“嗯,回家。”
……
家裏有女人,才有了家的滋味。
蔣知足坐在自家的沙發上,以為過關了,暗暗慶幸。
沒想到李敏拿過紙和筆,對他說:“寫!”
蔣知足一愣,問:“寫什麼?”
李敏說:“寫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得再對我有所隱瞞,不許再用那種冷門的軟件聊天方式和別的女的聊天。如果再犯,後果……你自己發毒誓想後果。”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再次衝擊著他的大腦。
“不寫嗎?不寫我就回去了。”李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
“爸,快寫啊。要不然你口述,我來寫,你簽名。”蔣常樂說。
“怎麼,要兒子給你幫忙?”
“沒啊,我寫。沒說不寫啊”蔣知足苦笑道。
他手寫了一封兩百多字的保證書。李敏覺得沒有誠意,逼著他寫到了八百字。
隨著最後簽名,這段風波告一段落。
第二天周六。蔣知足早上起來,準備刷牙,結果戳到了傷口,又吐了血,便打算去醫院看看。李敏還在睡覺,他就打了個招呼,問李敏要不要一起。
李敏表示想睡懶覺,睡醒了起來做家務。
蔣知足便一個人出發。
他掛了個口腔科,坐在候診廳裏等著。
等到叫號的時候,他才進去。
口腔科的門診和別的門診不同。別的門診的醫生都是一個個獨立的診室,診室裏有桌子,桌子上有電腦,醫生坐在桌子後麵。但是口腔科是一個特別大的診室,就像是上班族的辦公室一樣被隔間隔開。每個隔間裏都放著供檢查供手術的躺椅,周邊是各種工具。電鑽鑽骨頭、錘子敲牙齒的聲音此起彼伏,蔣知足聽得心裏一陣陣發毛。
他來到3號診室。上一個病人剛剛完成診療。
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楊藍天。
楊藍天從椅子上爬起來,然後看到了蔣知足。
蔣知足下意識地說:“巧了,你牙齒也不舒服?”
楊藍天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蔣知足再一看,發現楊藍天臉上有淤青,便問道:“你臉上怎麼了?”
楊藍天低聲說:“沒什麼。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