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非長久的法子!”

桐雪的眼睛落在了澤楚的身上,她整個人猶如寒冰,就連眼神裏也滿滿的都是寒霜。

澤楚輕輕地挑眉,顯然沒把這個放在心上。

“想當初,我飛升失敗神識混亂,差點吃了山下村子裏的村民,不也是你以靈力滋養,才使得我恢複正常!”

“所以……悠悠就是報恩的方式嘍?”

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澤楚知道遲早得談論起這個問題,他怔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說:“不是!”

“那是為何?”桐雪的眼睛看向了悠悠。

“日久生情……這個詞,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澤楚忽然認真地道。

桐雪的眼睛瞪大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陸吾與她相伴了這麼多年,什麼恐怖的話都說過,如此恐怖的話卻是第一次說。

當然,陸吾早就不是陸吾了。

人與人不是沒有可能,仙與仙也不是沒有可能。

桐雪想了許久,他動心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又沒斷情絕愛。隻是他明知道自己斷情絕愛……又是何必!

死寂一樣的沉默,兩個人不用費力就能夠聽見屋外天兵的呼吸聲音。

澤楚很是聰慧地轉移話題:“你預備怎麼辦?”

“我?”桐雪撇了撇嘴,眼睛看向的方向正東。

前任天帝那隻老鳳凰就埋身在那裏。

算一算日子,也該是他毛長齊的時候了。

若非如此,天帝又何必死死地盯著自己……隻是,還有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

——

悠悠沉沉地睡去,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夢。

她夢見了養養,小小的黑影子不曉得被什麼困住,他大聲地呼喊她的名字:“悠悠,悠悠,你沒有神識,我沒有身體,不如讓我進到你的身體裏!”

悠悠從夢中驚醒,像是溺水了一般,大口地呼吸。

桐雪關切地問:“悠悠怎麼了?”

悠悠一頭衝進了她的懷裏,“媽媽,我夢見養養了!”

“不怕,不怕!”

桐雪揉了揉她柔順的頭發。

“我不怕他!”悠悠脆生生地說:“養養和我是好朋友。可是,一到九重天,他就不見了。”

“是嗎?”桐雪稀奇地說:“你和他怎麼成好朋友了?”

悠悠是個小話嘮,得吧得吧地跟桐雪說了很多養養的事情。

“媽媽,你看,這就是養養送給我的。”

悠悠的手裏舉著一塊白色透明的小石頭。

桐雪接過了那塊石頭,對著陽光,透明的小石頭發散著七彩光芒。

那光很是耀眼,居然和太陽一樣。

桐雪愣了會兒神,一把將那小石頭塞進了悠悠的嘴裏。

說來也怪,小石頭一入了口,化作一股甘甜,順著悠悠的喉嚨就流進了肚子裏。

“媽媽……”

“媽媽豈會害你!”

——

天帝的焦慮無人述說,埋骨那隻老鳳凰的坑裏,早就沒了老鳳凰的骨頭。

難不成,他已經長齊了毛,重生了?

他日夜被噩夢纏繞,辟穀了多年的他,居然都瘦了。

那桐雪回來了數日,日日閉門不出,他就是想找由頭發落,都找不到。

堂堂一個天帝,當的委實憋屈。

過龍道:“天帝,此事或許還有餘地!”

“鳳凰被燒死了能夠重生,卻沒聽說過龍也能重生的。”

“那個孩子乃是天生的修煉佳材,若是得她助力,天帝又怎會不敵那隻老鳳凰。”

過龍已經不止勸過他一次了。

可天帝一想到自己要生吞一個孩子,實在是張不開那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