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的人員也就是後宮的這幾位,時間已經訂好了,原本是沒有暮顏的,估摸著見到暮顏回宮了,這才重新遞了帖子邀請。

時間就訂在第二日的午時,這幾日因著休息地很好於是心情也很好的暮顏,欣然同意了。其實,這帖子遞地也極是時候,正好是晚膳十分,南瑾和暮書墨一如往常,來到長樂宮用膳的時候,暮顏接了帖子,隨口問了句南瑾,南瑾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所以,當第二日,長樂長公主帶著大丫鬟小平出現在禦花園的時候,翹首以盼了很久的四個女子,終究是麵露失望之色地起身相迎。

“殿下。”聚會是德妃提議的,自然由她來招待,她引著暮顏往空著的首座上帶,笑著說道,“前幾日聽聞長樂宮宮門禁閉,想著殿下是旅途舟車勞頓,所以不曾打擾,故而帖子才到了昨日傍晚才遞了過去。殿下莫要怪罪。”

“怎麼會?”暮顏眉眼間都是柔軟的笑意,“娘娘是體恤本宮,這點本宮如何會不知?若是怪罪,今日也不會來了不是?倒是陛下……昨日一起用膳的時候,說是讓本宮代為致歉,這幾日政務繁忙,否則也是要來的。”

德妃麵色有些紅潤,嬌笑著說道,“臣妾們之間的小聚會,本就是說說女兒家的體己話,殿下怎麼地還跟陛下說了。”

雖然如此說著,心中卻又有些異樣。雖然自己選了那個時間送去,的確是存了一份讓陛下知曉的意思,但是當親耳聽著陛下又在那用膳,心中卻又不愉。宮中暗中的傳聞由來已久,隻是誰都不敢明著質疑罷了——這位和皇室並無血緣的長公主殿下,著實太過於受寵,她離開的這幾個月,陛下還是幾乎日日去長樂宮用膳,風雨無阻,他們來了這宮中數月,卻一個都不曾被寵幸過,家中爹娘宗親早就急白了頭,暗中寫了書信過來催促。

可是,這事兒她們都還是女兒家,如何左右得了?甚至,他們連陛下的麵都不曾得見幾麵,親自做了點心羹湯送去,卻每每都被攔在禦書房或者寢宮門口,食物是送進去了,可是有什麼用?

也因此,後宮之爭在這裏,竟一點跡象都沒,四個後妃一個比一個友好。

反正都是可憐人罷了……

德妃將暮顏引至首位坐下以後,才招呼了宮女上了茶水點心,並偷偷和賢妃交換了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

賢妃心領神會,端著茶杯起身,“殿下,還未恭喜。聽聞您被封了良渚的嘉善郡主,臣妾在此,以茶代酒,恭喜您了!”

賢妃今日這打扮,甚是用心良苦。滿園春色裏,其餘三位女子一個比一個豔麗,大有和百花爭豔的趨勢,隻有這位賢妃娘娘,一反常態,極是素淨,臉上略施脂粉,卻反倒顯得有些鬱鬱不得誌的虛弱感,這會兒端著茶杯做著強顏歡笑的樣子。

“賢妃娘娘這是……”暮顏舉起茶杯,似有探究地問道,“可是玉體有恙?瞧著氣色不太好。”

“倒也不是……”她似乎有所鬱結於心地歎了口氣,有些哀怨、有些害羞,說道,“隻是入宮這些時日吧,始終未承聖恩,家中母親連翻催促……”

“我說你,這種話怎麼在殿下麵前瞎說!”賢妃還未說完,德妃便有些大聲地喝住了,“殿下還隻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如何能聽你在這胡說八道。若是陛下知道了,看不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賢妃當下臉就一白,顯得本就素淨的臉上,更是慘白無血色,惶惶不安地看向暮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