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不像安慰的安慰。
那個在帆船之上和她鬥著嘴無所畏懼明朗烈焰般的少年,是不是再也不見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閆夢忱隻覺得,這一趟出來真難過啊……仿佛整個世界被打破,再被重塑,而你乍然發現,早已天地翻覆,卻依然無能為力。
第七日夜晚,南瑾終於綁著一個人回來了,說是見他鬼鬼祟祟地在小鎮外頭轉悠,覺得形跡可疑,當場綁了。
那個人被五花大綁著丟在地上,穿著倒是漁民打扮,抬眸看來的眼神淬著毒,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死死盯著南瑾。
很快,楊家興、錢曾,都趕了過來,倆人看上去疲累至極,楊家興胡子拉紥估計已經好幾天沒有洗臉剃胡子了,眼底很深的青紫色,錢老連走路都有些虛浮,暮顏走上去將他攙扶到一邊,錢老擺擺手,剛想說什麼,倒是楊家興先看到了中間綁著的那人,乍一看,就明白了,明白之後就火了!
楊家興是個火爆脾氣,當下就睚眥目裂地揪著那人的衣領吼道,“是你下的毒?!”這一吼,的確是用盡了力氣,唾沫星子噴了對方一臉。
對方被綁著,根本沒法擦,卻也不介意,咯咯低聲笑著,笑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就變成了哈哈大笑,瘋狂而詭譎,在安靜的夜空中久久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那人笑累了,才環視一圈,鄙夷地看了在場的一群人,朝著楊家興詭異地笑,“可笑你還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這一整個小鎮的人,都是你害死的!”
原來,此人是楊家興數十日前在海邊所救,自稱李甲,家中排行老大,也是個漁民,隻是捕魚的時候遇到了海寇,被打劫了船隻,也不知道怎麼地,醒來竟漂到了臨澤鎮。
是以,楊家興就把他帶回了家,誰曾想,這人竟惡毒到毒害了整個臨澤鎮的人!
“原因呢?”暮顏在一旁坐下,看著李甲惡毒地目光,問道,“若你隻是無意間漂泊至此,不提救命之恩便也罷了,何故還要害這滿鎮百姓?到底是何深仇大恨?”
“我隻是看他們不爽!憑什麼他們幾場大雨,就有朝廷派大夫過來,我們那連年海寇禍亂,卻一個人都不曾來管?!”李甲吼得嘶聲力竭,“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變態……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獨獨不包括暮顏,她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家,是哪裏?”
李甲一愣,脫口而出,“千燈鎮。”
暮顏自然不知道,楊家興給她解釋,千燈鎮是在臨澤鎮更南麵,的確是又亂又窮,很多千燈鎮的年輕壯年男子都逃了出來,據說如今千燈鎮隻剩下了一些老弱婦孺。如此說來,倒也可信。
“嗬嗬……你當我們一屋子傻子麼?這毒如此厲害,又極其少見,是你一個無意間漂泊到了這島上的人能拿的出來的?”暮顏原本坐著,這會兒彎了腰,湊近李甲,邪邪一勾唇角,“還是說,你也想嚐嚐這毒?”
李甲眼神一個閃爍,便恢複如常,梗著脖子惡狠狠看著暮顏,“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不懂?”暮顏看著死不承認的李甲,嗬,若說背後無人相助,她一個字都不信!想起昏迷不醒的陳小石,想起抱著她哭得天地塌陷的林小北,想起這些日子來見到的家破人亡,那些連哭泣都已經沒有聲音沒有眼淚的絕望,她隻想將眼前這個梗著脖子一臉怒視著她的人碎屍萬段!
“既然不懂,那便讓你懂!瑾,帶著他去禁地,讓他嚐嚐陳小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