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段(1 / 2)

暇,最可能的隻有你們這兩個貼身照顧的侍女,就我的觀察,柳鶯不像敢做這些事,剩下的就隻有你了。”

“我說得對不對?”

莫言徹底無言,鳴梟卻接著往下說:“皇上是什麼人?我能想到的東西他早已發覺,莫言,你運氣好,皇上不追究,但不表示你能一犯再犯,做你份內的事就好,別再去管你不該管的事。對了,你冷不冷?”

莫言被他的說話弄得神思恍惚,後來突然的一個轉折讓她完全不及反應,直到一件帶著體溫的外衣將她整個包起來才有些回神,低頭一看,原來自己披的外褂早就掉了,身上的那一件正是鳴梟的外袍。

外袍上帶的體溫立刻就蒸得她臉上發燙,剛要說話將衣服脫還,內室突然傳出幾聲異響,接著兩聲悶哼後完全沉寂下來。

內室裏早已淩亂不堪塵煙彌漫模糊視線,好容易才看清任極抱著另一個人慢慢走了出來。任極的模樣很狼狽,發絲淩亂,身上的龍袍被扯破了好幾處,其上血汙點點,嘴角還在不斷的溢出血絲。

然而這個一向講究的帝王現在卻對自己的模樣視而不見,甚至連延著下巴不斷滑落的血絲也不去擦,隻拿雙手緊緊抱著懷裏的人,往自己的寢宮走了。

龐大的寢宮後是一方引天然地熱建的浴池,占地竟與寢宮一般大小,任極抱著莫紀寒直接就進到煙波緲緲的浴池裏,然後才開始幫他脫衣服,散了他的發髻,又將臉上的那些血跡清洗幹淨,才看著那雙眼睛道:“莫紀寒,阮輕裳不屬於你,你注定是朕的。”

衣服一脫,兩人身上的傷口就暴露了出來,莫紀寒身上隻有幾處青紫,相反,任極身上的傷痕就斑駁嚴重得多。熱水一浸,讓他忍不住輕哼一聲,還真他媽的夠痛。

不過這代價值得,要不是拚著挨上那些拳掌,他隻怕還製不住不要命的莫紀寒,現在能將人抱在懷裏,他已經不做它想。

莫紀寒被點了軟麻穴,半點掙紮的力氣都使不出來,隻能眼看任極越靠越近,拿手指描繪著他的五官輪廓,輕聲道:“我雖然以前很混蛋,但後來難道還對你不夠好麼?你不是也替我擋了暗器,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到?”

莫紀寒泡在溫泉裏,臉色卻是蒼白,雖然沒有力氣,還是咬住下唇,側頭不言不看。任極就這麼抱著他坐好,“算了,也沒指望你現在就能回應我。這幾天先養傷吧,傷好了我就帶你去看阮輕裳。”

看著莫紀寒又大睜的眼睛,任極道:“但是,我也說過了,她注定不是你的,看過之後,你也該死心了。不要還想著從我這裏逃跑,機會已經給過你,既然你又回來了,那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三天後,任極帶著莫紀寒出了宮,一路往北出了京城來到京郊,那裏原是一片草地,一條澗溪穿中蜿蜒而過,兩岸栽著不少常綠的樹木,春天是個踏青的好去處。隻是此時隆冬飛雪,遝無人跡。

溪流地勢較高的地方修了一座小亭供人修息用,任極在草地邊緣就下了馬車,帶著莫紀寒慢慢走進去,等到離那座小亭便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