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虎雙眼瞪了一下,小腹上炸開了一團鮮紅,單膝跪地,手掌捂不住那大顆大顆滴下來的血珠……
“東北虎!”
一聲呼喚,響徹整個叢林,帶著無限的哀傷和極度的憤怒。
砰、砰、砰、砰……
突、突、突、突……
手槍,狙擊槍,微型衝鋒槍齊齊連發,肖輝還沒站起來,已經活活被打成了一個篩子。雙膝緩緩地跪在地上,口內溢出了鮮血,死,他不害怕,他隻怕她會恨他一輩子:“丫頭……”
一個月以後——
“衛成明,我也要吃蘋果。”
軍區醫院病房內,水貂雙手叉腰磨牙霍霍瞪著眼前賣乖的男人,靠,太他媽的不地道了,她承認自己不是傷員,但不代表她是隱形的。
“嘿嘿,要吃啊,自己拿到削皮啊。”衛成明晃了晃手裏的大紅蘋果,笑的忒沒形象。
“衛成明,你丫給老娘滾!”水貂火爆脾氣上來了,壓根兒不管這裏是哪裏,抬起一腳就踹了上去。
衛成明反手一檔,成功化解:“哈哈,要切磋啊,可以,來吧。”
青蘺和雷啟泰一推開病房房門就看見兩人拉開架勢準備開打,眼珠子都差點蹦出來。
“我說二位,打罵俏閃邊兒,別影響病人休息啊。”青蘺從兩人中間走過,一人賞了一腳,雙手交抱,極有領導風度的說道,“東北虎剛剛從鬼門關走回來,你倆活寶能安靜一會兒不?”
呃……
衛成明和水貂麵麵相覷,活寶?他倆?靠!
倆活寶互相比了一個拳頭背道而馳,在病房裏打架確實有些不應該。
“嗬,頭兒,你來啦?”東北虎拍拍沿,意思是讓青蘺坐。
“喲喲喲,感就我一個人來啦?”青蘺斜睨了一眼在旁邊假裝忙碌的某人,“咳,妹紙,我覺得吧你這一次傷還真好的。”
啥米?
水貂一聽這話第一個跳起來:“老大,這有什麼好?由於你家男人和東北虎都受傷,我們合訓被延遲了三個月。三個月噯,那是什麼概念?我都不想活了。”
咳,要說這三個月吧,的確是夠久的。
青蘺笑的一臉無害,這事兒不是她能做主的麼,所以,無視,無視。
“頭兒,隊長捏?你看過了木有?”東北虎見青蘺直接無視了水貂的話,也跟著轉移話題。
“放心放心,我男人體質好,不像你來個大姨媽都那麼弱哈。”青蘺扭了扭脖子,看了病房內所有的人一眼,突然有種做了電燈泡的感覺,“我還是去看我男人吧,你們……”手指指了指衛成明和水貂,又指了指雷啟泰和東北虎,賊兮兮的笑道,“你們就繼續矯黏糊吧,開始訓練可就沒機會了。我就……閃啦!”
青蘺說完一溜煙就跑出了病房的門,水貂一聲靠緊追其後。等青蘺離開之後,整個病房內忽然陷入了一種極其曖昧的氛圍中,大顆大顆的紅色心心氣泡在四個人之間飄啊飄,飄啊飄。
“親的。”青蘺趴在病房門門坊上,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兒一樣笑眯眯的往裏看。
“來了不進來幹嘛?待會兒你未來妹夫來了,你就甭想跟我親了。”
咳,青蘺被虞慕的話說的差點被口水嗆死:“死臭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