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開季怒不可遏,“蒼開良,這是人說的話麼?父親含辛茹苦把我們養大,卻養出了你這個白眼狼。你想要分家產?門都沒有!”
蒼開良眼睛微眯,“蒼開季,你這是想要獨吞家產?”
“獨吞家產?蒼家現在這些產業,本來就是我經營起來的,何來獨吞一說?倒是你,這次回來,本來就是為了家產而來的吧?”
“你……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蒼開季沒再搭理蒼開良,而是走到父親蒼陽秋身邊,“父親,你放心,我會讓你好起來的,就算花光所有的錢,也在所不惜。”
蒼陽秋輕輕拍了拍蒼開季的手,深感欣慰。
蒼開良冷笑,“蒼開季,你別再假惺惺的了,董大師都治不好父親的病,你憑什麼說能讓父親好起來?”
蒼開良說著眉目一挑,“對了,你不會是想讓這位所謂的穆神醫,來治父親的病吧?”
“為什麼不呢?”這時,穆晨突然接過了話,“我覺得蒼老先生這病,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問題啊,你們為哈要弄得像是得了不治之症似的?”
這一刻,所有人均是愣了半晌。
隨後蒼開良爆發出一陣狂笑,“我聽到了什麼?我剛才聽到了什麼?這小子居然說父親的病是個小問題?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蒼開季歎了一口氣,“穆……穆先生,如果你現在說這話是想安慰我們,那可能適得其反了,父親的病我會另外想辦法的。”
蒼開季已經不再喊穆晨穆神醫了,原本以為穆晨是位得道高人,是那種能夠起死回生的神醫。
但在得知穆晨才十多歲,還隻是一個學生,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現在還沒把穆晨趕出去,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董大師搖頭笑道,“年輕人,有些騙人的話,說了也倒無妨,但有些騙人的話,可是不可以亂說的,你口口聲聲說蒼老先生的病,是個小問題,那你倒是把他治好啊?”
穆晨答非所問,“請問董大師,你斷定蒼老先生的病無法醫治,是根據什麼下的這個結論?”
董大師表情傲然,“蒼老先生皮膚褶皺猶若死皮,脈動死氣沉沉,屍斑嚴重,身體各個器官已經開始發生病變,這是病入膏肓,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表現,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一派胡言!”,穆晨淡然回應,“就你這點醫術,還敢出來丟人!”
“什麼!”,董大師眼睛幾欲噴火,“小兒你敢辱我!”
隻聽穆晨說道,“你說的這些症狀,隻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到。”
穆晨看向蒼陽秋,“蒼老先生脾氣不順,胸口悶堵,經常半夜冒虛汗,甚至排泄不受控製,以致脫水嚴重,且他白日怕光,需在暗處才能好受一些,脊柱經絡受堵,經常出現腰酸背痛,渾身發麻現象……”
穆晨湊近過去,“蒼老先生,我說的是與不是?”
可見蒼陽秋眼睛瞪大如牛鈴,直愣愣地盯著穆晨。
無疑,穆晨所說的所有人症狀,完完全全形容了他當前所處的病態。
特別是他白日怕光這一點,這是他十多年前就已經出現過的病症,當時尋遍各大醫院,都無人能夠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