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穆晨自言自語問道。
而在這時,有人開始揮手示意,“服務員,服務員在哪兒呢?我都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給我倒茶!”
“來了來了。”穆晨來不及多想,立馬提了個茶壺就跑了上去。
這邊還沒倒完,那邊又吼上了,“給我也來一杯!”
“還有我!”
於是乎,穆晨一個人在偌大的大廳之中來回跑動,開始了他一天的忙碌。
說是忙碌,實際上也隻是忙那麼一會兒,等過了那一段高峰期,穆晨也就閑了下來。
許是出於無聊,他便觀察起了茶樓裏的客人。
大部分都是老頭子,老嫗,也有幾個中年人,像是穆晨這麼年輕一輩的,還真的一個沒有,至少今天沒有。
穆晨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閑。
有人能夠坐在那裏待上一天動都不帶動一下的。比如靠窗的那位槁香金蟬子,麵對空靈,怡然自得,儼然一副得道高僧裝扮。
有人能夠為一步棋冥思苦想幾個小時的。比如與法度仙人對弈的風虛尊者,穆晨自三個小時前就看到他手裏拿著一顆棋子,在那裏扣腦袋,現在還沒落子,而他對麵的法度仙人竟然已經撐著下巴睡著了。
有人還能夠端著一杯茶在那裏與他人聊上一天。最為突出的當屬那位北玄仙尊了,他一直吹噓自己是重生者,能夠預知很多還未發生的事情,因為他上輩子就經曆過一遍,“我真傻,真的,當初就不該收那孽徒……”
而孔流婉自上了樓後,就再也沒有下來過,午飯還是穆晨自己解決的,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坑了,成了廉價勞動力。
直到下午臨近打烊的時候,穆晨在後台小隔間洗著茶具,孔流婉才打著哈前來倒水喝。
她一口氣幹了半茶壺水,然後暢快淋漓說道,“巴適!好久都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這看得一旁的穆晨直翻白眼。
這時,孔流婉才好像發現了穆晨似的,“喲,穆晨,你還沒下班啊?”
“嗯,我把茶具洗完再走,明天可以直接用。”穆晨回答道。
孔流婉讚賞地拍了拍穆晨的肩膀,“小夥子很勤快啊,有前途!”
穆晨被孔流婉拍得差點沒喘過氣來,他也就納了悶兒了,孔流婉明明看起來嬌小柔弱的樣子,這力氣卻跟個成年壯漢似的。
“哦對了,這粒極品洗經伐髓丹,是三清道君留給你的,剛才他沒找著你的人,讓我轉交給你。”孔流婉說著拿出一個棕色小瓷瓶,遞給了穆晨。
然後瞄了一眼穆晨,“三清道君很少主動送人丹藥,這枚極品洗經伐髓丹,對於當前的你來說,可是個好東西,你小子有福了。”
穆晨下意識接過,“什麼極品洗筋伐髓丹?有啥子用?”
孔流婉從兜裏摸出一枚棒棒糖,一邊剝紙皮一邊說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