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
他環視一周,和幾個熟人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才看向薑眠遲。
看到和薑眠遲隔著的一個空位,他皺了皺眉,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在鬱謹身邊坐下。
薑眠遲還以為按照他的性格會要求鬱謹和他換位置,幸好他什麼都沒說,要不然鬱謹不肯換就尷尬了。
顧準掃了一眼他手裏的果汁,隔著鬱謹道,“少喝涼的。”
薑眠遲,“.…..”他應該說點什麼嗎?
他胡亂點點頭,試圖混過去,“好好好我知道了沒問題。”
就希望顧準能不要再跟他講話了。
顧準可能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不由多看了他幾眼,然後又看了一眼中間沉默不語的鬱謹。
薑眠遲眼觀鼻鼻觀心,強行裝作沒有看見。
眼看著三個人之間的氣氛開始越來越奇怪,導演大義凜然地站起來救場,“好了好了,別的就不多說了,先整幾杯酒,把場子熱起來。”
有好幾個人都笑著響應了幾聲。
旁邊有服務員幫他們開酒,本來還有給他們倒酒,導演出手攔了一下,從他手中拿走酒瓶,親自給其他人倒酒。
他一圈倒過來,到薑眠遲這,還貼心的小聲問了一句,“你能喝酒嗎?”
薑眠遲看著他手裏酒瓶裏晶瑩剔透的酒水,猶豫著回答,“應該……?”
薑眠遲很少喝酒,那玩意兒又苦又澀,他幾乎不碰,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怎麼樣,但是就是有一種盲目自信,覺得自己大概挺能喝。
山興這種自信來源於很久以前他喝過的一種度數很低的果酒,然而對他來說是沒有度數高地的意識的。
導演點點頭,怕他喝不了多少,隻給他倒了小半杯,“待會從左邊開始挨個敬酒,喝不了多少就假喝,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鬱謹離薑眠遲很近,聽到了導演小聲提醒他的話,蹙起眉頭。
導演離開之後,鬱謹壓低聲音問,“你真的能喝嗎?不要勉強,不喝也沒有關係的。”
薑眠遲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大概。”
鬱謹看著他傻愣愣的樣子,歎了一口氣,完全不相信他。
顧準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對他來說那麼一小杯酒就跟白開水一樣,他在意的是從一開始鬱謹和薑眠遲之間的氣氛。
他本來就懷疑兩個人認識。
在確認兩人之間至少是熟人的關係之後,他心裏就響起了警報。
顧準看著鬱謹落在杯子上的手,“鬱先生今天親自過來,讓我真的很意外。”
薑眠遲奇怪的看了一眼顧準,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
鬱謹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看不出什麼情緒,“沒有什麼好意外的,投資而已,我倒是很意外,會在這裏遇到熟人。”
一直竟然不知道他說的熟人是指顧準還是薑眠遲。
顧準勾了勾嘴角,“我也很意外,鬱先生居然會認識薑薑,我還以為鬱先生這麼忙,不會關注圈內的事情。”
鬱謹看了一眼旁邊縮成一團,試圖就地消失的薑眠遲,“緣分罷了。”
顧準雖然還帶著一絲笑意,但是總讓人有種笑裏藏刀的感覺,他銳利的眼神落在薑眠遲身上。
薑眠遲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旁邊兩個人,這樣就可以假裝沒有看見顧準一幅想要秋後算賬的樣子。
一圈下來,導演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他有點喘氣,頭上汗津津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還有一個酒杯是空的。
他猶豫了一下,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都快要溢出來了。
旁邊幾個人看到他杯子裏的酒,都很滿意,導演是今天的主角,所以其他人都一個一個站起來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