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侍者看出了總裁沒有心思和他虛以委蛇,討好的笑僵硬在臉上,很識趣沒有再說什麼奉承的話,畏縮的低眉順眼,“在四樓。”
鬱謹率先大步走進去,薑眠遲緊跟在他身後,和那個賊眉鼠眼的侍者打了個照麵。
聚義酒店是鬱家名下不對外開放的酒店,隻有在鬱家或者朋友舉辦宴會的時候才會用到,一樓是普通的酒店裝潢,隻是比普通酒店更幹淨大氣一點,但是坐電梯上了四樓,就可以感受到和其他酒店不一樣的地方了。
巨大的水晶琉璃吊燈閃爍著五光十色的燈光,宴會已經酒過三巡,氣氛火熱朝天,男人們端著酒杯推杯換盞,女人則是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聊天,時不時矜持的捂著嘴笑出聲。
鬱謹走進來一下子吸引了很多注意力,他掃了一下就看到坐在一群女眷裏的鬱夫人,她穿著大紅色的晚禮服,頭發高高盤起,坐姿端莊,要不是早就見過她撒潑的樣子,怕是見到她都要誇獎一句大家閨秀。
鬱謹徑直走到她麵前,質問道,“鬱淑芬呢?”
鬱夫人演技拙劣,驚訝的樣子做過了頭,語氣聽說去有點陰陽怪氣,“哎呀,小謹啊,你怎麼過來了,”發現有不少妙齡少女正含羞帶怯的看著他,就主動給她們介紹,“他就是鬱謹,我的大兒子。”
鬱謹皺著眉,“我再問一遍,鬱淑芬在什麼地方。”
鬱夫人拿起一個高腳杯晃了晃,裝作不經意的看著裏麵的紅酒,“哎呀,她呀,剛才還在這和我們聊天,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大概是耐不住性子去和年輕人玩了吧,”還問了一下旁邊的一位婦人,“你還記得她去哪了嗎?”
那位婦人拿手帕捂著嘴,眼神躲閃不敢看麵前的人,“好…….好像是…….”
鬱謹冷笑一聲,看來是氣極,大庭廣眾下沒有給她麵子的意思,語氣帶著威脅,“鬱夫人,我以為你能活到今天靠的是足夠識相。”
鬱夫人一下子氣的臉鐵青,啪的一聲把紅酒放在桌子上,飛濺出幾滴酒漬,落在她手上,她掃了一眼,旁邊的女人都沒有一個幫她開口的意思,還有更甚的眼神戲謔,明擺著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她不想在這裏和鬱錦鬧翻,就氣衝衝的隨手一指,“她半小時之前好像和一個男人上樓了,”然後就撇開臉,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模樣。
鬱謹轉身就走。
幾個年輕的小姑娘馬上就笑鬧在一起,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姑娘望著他高大筆挺的背影,臉紅著拉了拉鬱夫人的手,“哎哎哎,他結婚了嗎?”
鬱夫人斜睨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沒有作聲。
薑眠遲沒有進大廳,站在走廊裏等他,看到人出來之後連忙問,“怎麼樣。”
鬱謹的臉色看上去不像太好,“在樓上。”
薑眠遲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問,“樓上是幹嘛的?”
“是給客人休息用的房間,沒有房卡進不去,”說著,他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酒店經理,沒過一會,經理拿著一張萬能卡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兩人上了樓,薑眠遲望著長長的走廊一時語塞,這一層起碼有一百多個房間,如果一個一個找,怕是要找很久。
鬱謹沒有多廢話,從第一個房間開始刷卡開門,看來打定主意是把這一層翻過來也要找到鬱淑芬。
薑眠遲沒有跟著他盲目的去找,而是順著走廊裏紅色的地毯,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兩邊的牆上貼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他扶著牆,摸著光滑的牆,一路往前走。
大概走到走廊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環形樓梯,他走到樓梯旁,撿到了一片紅色的甲片,上麵還鑲嵌著昂貴的碎鑽,甲片碎成兩片,他順著甲片的位置在牆上的大理石上看到了幾道劃痕和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