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床就這麼大, 退到最後退無可退, 他的後背撞上了牆,宋橋還在不斷靠近。

他雙手撐在薑眠遲的兩側,眼神專注的看著眼前的人,仿佛這個人就是他的神祇,而他曾經是神最殷切的信徒, 在遭到神的背叛後絕望的伸出手, 想要把他從神壇上拉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頭,想要在他的神的嘴唇上落下他的吻。

薑眠遲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他兩隻手試圖將他推開, 一邊側開臉躲閃, 平日裏白瓷似的臉氣的通紅, “你滾開!”

宋橋茫然的眨著眼,眼裏全是脆弱和崩潰, 但是卻沒有引起麵前的人絲毫的動搖,他感覺自己已經捧上了自己的真心,可是這個人卻如此冷酷無情, 毫不猶豫把他的愛意摔在了地上。

這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不適,又讓他有種難以名狀的興奮。

他抓住薑眠遲的手狠狠扣在床上,一隻手開始解薑眠遲的扣子, 一邊喃喃自語,“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為什麼,你可以對任何人笑,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一股涼意襲上薑眠遲的脊背,他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試圖掙脫開他的手,但是被死死壓在了身下,伸出腿想要把眼前的人蹬開,又被壓住了,隻好大喊,“你冷靜一點!等等!有話好好說!你先撒開我!”

宋橋根本就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手一拉,薑眠遲胸口的扣子就被拽掉了,露出了他光潔白淨的胸膛,再往下是一層薄薄的腹肌,線條漂亮誘人,此時被眼前的人氣的上下起伏,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美景。

薑眠遲都要瘋了,他還是頭一次被人抵在床上這樣欺辱,他把嘴唇咬的殷紅,眼睛氣紅了。

宋橋舔了舔嘴唇,笑了一下,“你真好看。”

他的手剛要撫上薑眠遲的腰,臥室的門就被大力的踢開,門口站著麵如冰霜的鬱謹和一個拿著鑰匙顫顫巍巍的男人,他還在不斷的跟鬱謹說話,“先生,您這樣我真的很為難……這樣是違法…….”等到他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靜若寒蟬。

氣氛有點凝固,過了一會,那個男人咽了一口口水。

鬱謹可以殺死人的眼神一下子掃過來,“滾出去。”

他賠著笑,“好嘞,”然後圓潤的滾了出去,滾之前還不忘貼心給他們帶上了門。

鬱謹打量了一下這個全是薑眠遲的房間,看著眼前兩個人曖昧的姿勢,都要氣笑出來了,他咬牙切齒的問薑眠遲,“你說你出來看看朋友,然後看到宋橋醫生的床上去了?”

薑眠遲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委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哪還管鬱謹臭著臉,衝著鬱謹喊,“快過來救我啊!”

宋橋鬆開薑眠遲,稍稍冷靜下來,盡管他現在衣服淩亂,但是快速恢複了文質彬彬的模樣,“鬱先生,您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吧。”

鬱謹馬上用實際行動告訴宋橋這個閑事他管定了,上來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宋橋被他打了一個踉蹌,他一手捂著臉一邊笑著,“這麼生氣幹什麼。”

鬱謹冷笑著上前一腳揣在宋橋的肚子上,宋橋哐當一聲撞在衣櫃上,掙紮了幾下都沒有站起來,鬱謹上前拉起他的領子對著他的臉,“你喜歡薑眠遲?”

宋橋想要把他的手打開,但是手臂在衣櫃上撞骨折了,抬都抬不起來,他眯著眼勾了勾沾著血的嘴角,強忍著痛,輕聲道,“不,我愛他。”

鬱謹把他像垃圾一樣丟在地上,抬起腳狠狠把他踢開,然後厭惡的掏出紙巾擦了擦手,“你可真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