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支毛筆,敲著酒杯的邊緣,打起拍子,“我無奈,向君哭,懇君借我米一斛……願來生,君作頑婦我作夫,憑君時時吵鬧,我隻裝聾作啞,半醉半糊塗。”
鄭旭一邊唱著,看著徐妝洗並不像一開始那麼拘束,她開始隨意舞蹈著,毫無章法,但是這樣的舞蹈更讓他喜歡。
“別敲了,你是君王,不是乞丐。”她一邊旋轉著一邊說道。
“君主又如何?乞丐又如何?”是一樣的,他說著,站了起來,漸漸走近與她一起共舞。他伸手環住這女人柔軟的腰肢,然後趁她不背,撓她癢癢。
她哈哈地笑著,縮成一團。笑聲猶如銀鈴一般。
“別胡鬧。”她似乎有些生氣,“不然以後你的印象裏,我跳的舞就是這麼難看了。”
“怎麼會?”他反問道,“這次跳不好,還有下次。”他一隻手攬著徐妝洗的腰,這女人的手如同柔荑還懸在空中,但是她的臉近在咫尺,隻要鄭旭微微俯身就能截取她的美好。
她沒有接話,眸光有些遊移,在鄭旭的臉上來來回回。
“你再像這樣看我,我不保證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鄭旭勾唇一笑。
這回輪到她不好意思,她掙脫了鄭旭的鉗製,來到剛才二人一起坐著的矮幾旁邊,拿起酒杯,遞給鄭旭,說道:“陛下,幹了這杯吧。”
鄭旭看到她遞給自己的酒杯還是剛才放在自己麵前那杯酒,心中突然有了很多的想法,像是一個個線頭,在他的心頭纏繞著,又像是藤蔓,在瘋長著。
他還是接了過去。
然後鄭旭看見她拿起剛才她麵前的酒杯,朝他舉杯說道:“你覺得我今天穿的這一身好不好看?”
鄭旭凝視許久說:“好看。”她今天似乎是刻意打扮過的,穿著這一身白色的衣裙,衣裙的下擺,像蓮花般層層疊疊。他說著,坐在了她的身邊。
她漸漸垂下了目光,然後說道:“那你不要忘記。”
鄭旭一愣。
然後隻見她慢慢抬起了酒杯往唇邊送去,手顫唞的不像話,酒液都灑了很多。
鄭旭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說道:“我們喝交杯酒吧。我記得我們從來沒有喝過。”
或許是心裏有太多的事,她還是有些木訥,舉杯過去,說好。
兩個人的手臂碰到一起,手臂的觸♪感那麼真實。她朝著鄭旭微微一笑,然後就打算彎過臂彎,將那杯毒酒一飲而盡。
沒想到,她還來不及付諸實踐,突然看見鄭旭低頭啜飲那杯毒酒!她發了瘋一樣把酒杯丟開,使勁拍打著鄭旭的臉,說話的聲音瞬間帶上了哭腔,“毒酒!吐出來,毒酒!不準咽下去!”
或許是她的動作太過瘋狂,鄭旭還來不及吞咽,就被她一巴掌呼在了臉上,一下就吐了出來。
一時間相對無言。
“你傻啊,鄭旭!”她說完,撲了過去,撲到他的懷裏嚎啕大哭,她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這樣大哭過。因為她知道沒有人會同情她。直到今天,她才像是洪水決堤,終於敢把自己軟弱的一麵釋放。
她一邊哭著,一邊捶打著鄭旭的胸膛,雖然是粉拳,但是也一下下毫不留情,“你知道是毒酒你還喝!”
誰知道,鄭旭淡淡道:“你還不是。”
她一愣,眼淚鼻涕還留在臉上。
頭頂又傳來鄭旭好聽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如果我不喝掉,你如何向徐玉人交差?”
她的心,咯噔一跳,“你早知道?”
他嗯了一聲,“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杯才是毒酒,直到剛才確定。我應該一早就把兩杯都……”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被懷裏的那個女人以唇封唇。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而且一上來就讓他招架不住。先是因為慣性,讓他直接往後倒去,她反欺身下來。鄭旭倒在地上,她坐在鄭旭身上。
他還第一次被女人壓在下麵?!
鄭旭還來不及發愣,這個女人的小舌就長驅直入,毫不留情地對他攻城略地?!
而且這個女人的手也很熟悉他的敏[gǎn]點?從上往下,從他的胸膛一路往下,直到一直到了他的桃花源就停滯不前?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確定?”
這個女人這個時候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不許講話。”說著又俯下`身來,一下含在了他的喉結上,親吻啃咬。
這就是說他完全喪失主動權了?鄭旭有點不甘心,想到這裏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