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很抱歉,安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當不成夫妻,也像是兄妹一樣的,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這就可以解決事情了?」安胥冷笑著,猙獰的眼神直逼到她眼前來。

「以前我好說話、順從,是因為我沒權力,你當我永遠都是那麼任人宰割的人?我告訴你,我現在是樓蘭王,不一樣了!」

舞鳶被安胥嚇住了,他這麼狂妄驕縱的神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知道他一向深沉,然而這會是他的本性嗎?還是有了權力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還好她沒嫁給安胥,舞鳶更堅定自己的意念了,可是她哪裏知道自己誠心誠意地想回來向安胥請求原諒,他竟會有這麼大的反彈?安胥對她可能愛到這麼深嗎?可是他當初甚至願意把她讓給匈奴啊!

然而舞鳶不知,安胥此時不僅由愛生恨,這事更關係到他的自尊與顏麵,堂堂樓蘭王豈能任人如此耍弄?

他伸出手來狠狠捏住舞鳶的下巴,「我記得你不是說過你最恨我沒擔待的個性?好,我今天就拿出脾氣來,你想離開樓蘭,想跟這小子走?休想!」

舞鳶被安胥捏得下巴都快碎了,淚水不由得滾落臉頰。

棠靖翾哪容得安胥如此對待舞鳶?他立刻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扯,護著她,冷冷地開口:「你當真錯怪了舞鳶,舞鳶是真心知錯,才會想回樓蘭來當麵向你請罪,否則我們倆大可不用回來,就此留在漢土是不?」

「住口!這裏哪有你開口的餘地!」這樣的話,安胥此時哪裏聽得進去?這話隻是火上加油罷了。他暴怒如狂,眼珠子燃著火般紅焰,燒光了他的理智。

「來人!把這家夥拖出去,立刻斬首!」

「你瘋了」舞鳶驚怒地大喊,飛奔過去狠命攔住安胥身邊的侍衛,朝著他們身上就是一陣亂撲亂打,無奈安胥的人手眾多,要製服棠靖翾跟舞鳶,根本不是難事,倏然間棠靖翾已被侍衛們捆綁了起來。

「他是漢人!」舞鳶情急之下朝安胥大嚷:「你沒有權利殺他!」

「我當然有權利。」安胥冷笑著,舞鳶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猙獰的表情。

「他現在是在我樓蘭的領土上,我當然製得住他。」

「好,」舞鳶一咬牙,「你要他死,我就跟他一塊兒死!」

生不能同裘,死也要死在一塊兒嗎?安胥心中更恨了,恨舞鳶原來對他沒有情意,她的情都給了這個男人;他從小愛她疼她,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安胥的手狂怒一揮,桌上的杯盞全被他掃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震嚇了在場的所有人。

「我成全你!你跟他一起死吧,都拖出去斬了!」

「王子!」

在場所有人都被安胥的命令給嚇住了,沒料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樣不受控製的地步,不約而同地全都跪了下來,華嫽和舞羚更是嚇得泣不成聲。

歸耆救女心切,把老命豁了出去,鬥膽陳辭:「王子請三思!現今正與漢室交好之際,就這樣隨意處決漢人,若讓漢室知道了,必不善罷甘休,且王子即將即位為王,民眾對新王期盼甚大,倘若王子隻為一己私怨處決這兩人,必將令民眾認為王子隻是一名粗率獨裁的昏君。王子,治國之事大,兒女私情事小,還請三思!」

安胥心中一凜,神情肅穆,直直瞪著歸耆,理智在他有條有理的陳辭中,一點一滴的回來。

是了,他貴為一國之君,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乎舞鳶一個,她算得了什麼,是不?不值得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毀了他君國的大業。

然而瞪著堅決凜然的棠靖翾,瞪著柔媚倔強的舞鳶,安胥心中的怒火仍無法盡釋,他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舞鳶一耳光!

舞鳶被打得頭都暈了,她腳步踉蹌,差點摔倒,感覺自己的耳裏嗡嗡作響,嘴裏鹹鹹的,是血?

「鳶」棠靖翾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受此折磨,心碎裂成片,狂怒地想掙脫侍衛的箝製,卻隻是徒然,他緊緊咬著唇,咬得唇都破了。

「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的!」安胥冷冷地盯著臉頰紅腫的舞鳶。

「當時你恨我負你,給了我一巴掌,然而現在事實證明,我沒娶舞羚,更沒負你,你理當欠我這一掌。」

舞鳶咬牙認了,安胥說得沒錯,是自己欠他的。

她搖搖晃晃地站穩了身子,沒想到安胥揚起手,又給了舞鳶一巴掌。這掌打得更重更狠,打得她跌坐在地,眼冒金星,渾身冷汗,唇邊溢出血來。

「現在,負我的人是你,我打了你,我們之間算是誰也不欠誰了!你聽好,我以樓蘭王儲的身分,下令你永遠不得再回樓蘭!你懂嗎?你被驅逐了,隻要你再踏上樓蘭一步,立刻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