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彥寒笑著衝調酒師打了個響指,“給這位小姐上酒吧,她喝什麼喝多少都算我帳上。”
“來杯朗姆酒吧!”女郎笑著對調酒師說道。
調酒師應了,很快就給她奉上了一杯朗姆酒。
女郎淺抿了一口,對著眼睛一直盯著舞池裏的吳彥寒笑道:“你是真的不忘記我了吧?”
吳彥寒一驚,轉過頭來認真看她,“我該記得你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她確實有些眼熟了,但他想自己這半年來天天喝酒買醉,幾乎天天晚上都會帶一名女子回去鬼混,說不定這女子就是從前跟他一起回去鬼混過也不一定呢!
當下淡淡地笑著反問:“我們有過一夜?”
女郎調皮地衝他眨了眨眼睛,“本來是應該有的。誰知你朋友突然出現了。”
“朋友?”吳彥寒疑惑地看她,腦子靈光一閃,突然就記起了她原來是那天晚上他在酒吧門口前無意中碰到的女孩,“原來是你!鞋跟斷的那一個!”
“哈哈!你忘記我名字了!我叫凱麗!”女郎毫不介意地朗笑著向他伸出了手。
吳彥寒也笑著衝她伸出了手,“邁克!”
“嗬嗬!”凱麗指著他笑,往舞池看了一眼,突然輕輕地問,“今天晚上,我們要不要繼續那天晚上沒有完成的事情?”
吳彥寒笑著搖頭,“不了。我今天晚上僅僅隻是想在這裏喝幾杯酒,然後回去睡.覺。”
“嗯。像一個呆板無情趣的教授!”凱麗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半年不見,你與那天晚上大不相同。”
“怎麼不相同?”吳彥寒被她勾起了興趣。
“半年前,你站在門口,像隻迷途的羔羊,讓人看了莫名地有種心態的感覺。”凱麗笑著說。
吳彥寒聽了苦笑。
的確,半年前的他可以說被蔣盈傷得體無完膚,原來以為蔣盈是夏小昕,原本已經將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擁進了懷裏,可實際上卻擁抱的是一個謊話連篇的卑鄙無恥的女人!
甚至到最後,他不得不殘忍地扼殺了自己的孩子。
他落寞,他頹廢,他墮.落,其實仔細想想,都是蔣盈帶給他的陰影,就是現在,也還沒有能力從那片陰影裏走出來。
“現在呢?”吳彥寒認真地看著凱麗,希望從她口裏可以聽到說自己已經有了振作的話語來。
“現在?現在的你越發地頹廢了,比那次更厲害了。雖然你很想振作,甚至已經下決心振作,可是我想你還缺乏著某種讓你重新振作起來的原動力!邁克,你需要一份激.情,一個可以讓你的心活過來的女孩!”凱麗像個心理學家字字擊中他的要害。
可他不願意承認,他站了起來,挑眉對著凱麗笑道:“不得不承認,你勾.引男人確實很有你的一套。可惜的是,我不需要激.情,更不需要女孩,尤其是你!”
說完之後,拿出錢夾抽同幾張大鈔放在桌上,然後轉頭快步地走了出去。
凱麗挑眉,無所謂地聳聳肩。
吳彥寒快步走出酒吧,站在門口等著侍者將自己的車開來。
車開來後,他給了小費,然後彎腰鑽進車裏,正欲駛離酒吧,耳中卻突然聽到一聲女人的驚恐而高亢的尖叫聲。
他眉頭一皺,按下車窗探頭望去,衝著路邊的侍者問道:“怎麼回事?”
侍者笑著禮貌地回答,“先生,大概又是某個女客遇襲了吧?最近這裏不太安寧。您快回去吧!別多管這種事情為好!”
吳彥寒皺皺眉,想了想,最終卻還是從座位底下取出手槍推門走了下去。
女人高聲求救的聲音仍然在繼續,他循聲快步地走進了一條巷子裏,一眼看到昏暗的路燈下,凱麗正被幾個男人推搡著壓.在牆上正欲行不軌。
“住手!”吳彥寒高聲叫道,並舉起手槍對著夜空‘砰’的一聲開了一槍。
那幾個黑人男人見此情景,立即放開了凱麗,沒命地衝著巷子的深處瘋跑去,很快消失在黑暗裏。
凱麗跌坐在地上,嚶嚶地哭泣著。
吳彥寒本來追了幾步的,看到她坐在地上幽幽地哭了,心一軟,便轉身走到了她身邊,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輕聲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凱麗就失了控,張開手臂撲進他懷裏,靠著他的肩膀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吳彥寒心想她大概被嚇得失了神了,也便沒推開她,任由她將自己的衣服哭得潮濕一片。
良久,凱麗才止住了哭聲,指著他肩膀上濕透了一大塊的衣襟說:“對不起。我,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別去管它。倒是你,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吳彥寒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