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好吃!”夏小昕背靠著chuang背,閉著眼睛,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一邊享受無比地不住地感歎著。
模樣可掬,惹人無限憐愛。
看著她,墨子簫的心像喝了整整一罐蜂蜜一般甜滋滋的。
夏小昕終於吃飽了,於是搖了搖頭,“我吃飽了!我不吃了!”
墨子簫急忙站了起來,將小桌子從chuang上移開,然後又匆匆地跑到衛.生間,拿了一個臉盆,還有水杯與牙刷。
將水杯遞到她嘴邊,“喝口水吐掉。”
“哦。”夏小昕聽話地乖乖地張了嘴喝了口水吐在了臉盆裏,然後墨子簫就將牙刷伸進了她的嘴裏細細地替她刷起牙來。
夏小昕幸福無比,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有點不像話了,簡直稱得上恃寵而驕了,可是她今天就想這樣任由他好好地服侍她一回。
她真的真的太久太久沒有感受到來自他的愛了。
她都快饑.渴了,所以她想任性一回,無恥地做個四體不勤的寄生蟲。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墨子簫在為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裏一定是幸福而甜蜜的。
嘻嘻。既然兩情相願,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墨子簫替她刷了牙,洗了臉,然後溫柔地扶著她躺下,輕聲地道了晚安,握著她的手看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聽到她打起了輕微而歡快的鼾聲之後,這才微微一笑,悄悄地鬆開了她的手,坐在桌邊,將她吃剩下的食物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給了個幹幹淨淨,連一滴湯水都不剩。
吃完之後,他便端著碗筷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走到樓下,打開水籠頭正準備清洗,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猛地一回頭,卻看到臉色蒼白的喬以天正拄著拐杖站在他的身後。
“你餓了?想吃什麼?我幫你做!”墨子簫淡笑著問他。
喬以天眼睛一閃,側頭想了想,最後說道:“我想吃你方才做給小昕吃的麵。”
墨子簫狹長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在偷聽。”
喬以天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這是古堡,是幾百年前做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而且你們那麼大聲,要想不被別人聽到似乎有點難。”
墨子簫長笑了一聲,轉身打開水籠頭洗碗,“坐在餐桌上稍等一會吧!我很快就給你做好。”
喬以天點了點頭,順手從酒櫃上拿了一瓶酒,兩個杯子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打開酒塞,他將兩個杯子都倒上好酒,然後端著一杯酒慢慢地淺抿起來。
一邊小酌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向墨子簫,見他正低著頭忙碌著,不由低歎一聲。
他不得不承認墨子簫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相貌英俊出塵,能文能武,對自己的愛人體貼入微,關懷備至。
當然,他覺得自己在這方麵可以與墨子簫相媲美。
唯一比不上墨子簫的就是,他的肚量。
他真的沒有墨子簫那麼大的肚量。
此時此刻,如果換作是他,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情敵的話,他絕對沒有辦法做到在這半夜三更的時候為情敵做東西吃的。
光是衝著這一點,他就不得不由衷地折服,不得不承認夏小昕的眼光真的很毒。
在茫茫的人海中,在這滿世界的渣男裏,竟硬是給挖掘到了一個極品好男人。
哎!他敗了,還未開戰就已經敗了。
無論他如何努力如何付出,他都無法取代這個男人在夏小昕心裏的位置。
他認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同時,為夏小昕感覺到由衷的高興。
在經曆過夏小昕被蔣盈推下懸崖一個星期生死未卜的事情之後,喬以天此時此刻對夏小昕隻有感激,隻有祝福,再也沒有半點想占.有她的心思了。
不是不愛了,而是終於懂得了愛的真諦。
原來愛,不一定要擁有,而是站在一旁看著她幸福快樂地活著,那就是愛了。
既是對她的愛,也是對自己的愛。
雖然懂得雖然遲,但總算還不晚。
想到這裏,喬以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的一時衝.動雖然給夏小昕帶去了不少磨難,但總算沒有釀成大禍。
老天爺總算可憐他,不至於讓他一輩子活在內疚與自責之中。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聞到一陣陣撲鼻的香味,一抬頭,果然看見墨子簫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麵條走了出來。
“好香。”喬以天深深地聞了一下,對墨子簫翹起了大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