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嗎?”蔣盈在問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極其地不自信極其地忐忑不安,隻覺得那女人就如可以魅惑世間所有男人的心一般,也會將身邊這個男人的心輕而易舉地給奪走了。
“沒覺得。”吳彥寒淡定地說。
“我覺得她挺美的,便是連我這個女人都心動呢!”她表麵上很大方地說,可是心裏卻像有個鬼正眨著一雙銳利的眼睛正炯炯地盯著這個男人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男人與女人的審美觀不一樣!而且我方才隻是瞟了一眼,並未曾細看,印象很模糊,所以要想我給一個很理智的評價不太現實。”吳彥寒笑著瞟了她一眼,伸手將她的手緊緊地握在了手裏,“更何況,她美不美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說過,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小昕,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女人!”
這話說得很平淡,可是蔣盈卻聽得熱淚盈眶,心裏又是歡喜又是悲傷。
歡喜的是,她可以很明確地肯定身邊的這個男人是一個值得她花所有心思去愛的男人。
悲傷的是,她很清楚地知道,他看著的不是她,而是夏小昕。
自己隻不過是暫時從夏小昕那裏偷到了一點點愛而已!
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
夏小昕一出生就擁有了這個世界上讓所有人羨慕的一切,不僅長得漂亮,不僅有一個有錢的父母,更有那麼多真心愛她的優質的男人。
而她,自問不比夏小昕差,可是卻生在一個貧窮而又不健康的家裏,就算努力了九年辛苦地考上了自己一直渴望的名牌大學卻也因母親的突然離世而失之與臂。
她不得不去夜店酒吧之類處處充滿肮髒黑暗的地方打工,靠出.賣自己的青春而換取微薄的薪水,苦苦地掙紮在貧困線上。
如今,雖然過上了優質的生活,卻更讓她厭惡夏小昕,因為她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屬於她,都隻是她暫時的占.有而已。
她天天過得誠惶誠恐,每分每秒都在擔心夏小昕會再度卷土重來。
天知道,她真的是與吳彥寒的關係越深,便越舍不得就此離開。
因為不舍,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遲離開的日子,雖然肖伯堯已經漸漸不滿,她還是一意孤行。
夏小昕從精神病院逃跑的消息傳到她耳中去時,她先是極其地害怕,但隨後又覺得這正是自己的一次機會。
砸了很大一筆錢請了幾個道上的混.混,讓他們幫她找出夏小昕並且無聲無息地做掉她。
叮囑他們一定要把她的死做成不小心溺水身亡的模樣,這樣的話,沒有人會去懷疑一個精神病患者的死亡,那麼夏小昕就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她所擔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那麼她就可以真正地占.有夏小昕的一切了。
隻是近半個月過去了,完全沒有夏小昕的任何消息,她像憑空地消失了一般,蔣盈便想,或許她是真的出現了意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吧。
隻是正當心慢慢安穩下來的時候,小高與吳媽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的心再度不安起來。
還有那個美麗得過分的女人,也讓她極其地不舒服不自在,總害怕她會從自己這裏偷走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樣。
先前還隻是朦朧地害怕,如今當吳彥寒說出這話來的時候,突然明白,原來她畏懼那個女人的美麗,正是畏懼她不經意地將吳彥寒的心給奪走。
她無比依戀地將頭靠在吳彥寒的肩膀上,輕輕地說:“我愛你。”
“我知道。”吳彥寒溫柔地說,伸手輕輕地替她將一綹垂落在額前的碎發拂到了她的耳後。
他的聲音他身上的氣息都有一種讓她可以心安的力量,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安心地闔上了眼。
但願她可以一輩子奢侈地擁有兩個男人,但願春.夢有痕……
此時此刻,夏小昕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車,嘴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從方才蔣盈的驚惶失措的表情看來,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已經成功地擾亂了蔣盈的心。
很明顯,蔣盈怕她擔心她。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如果說先前的計劃還隻是朦朦朧朧的話,那麼現在心裏已經有了很明確的步驟了。
蔣盈,你等著吧!這一次我會讓你慢慢地品嚐到失去的痛苦!
正暗自籌謀著,吳媽從屋內匆匆地跑了出來,將一件羊毛昵大衣披在了她身上,心疼地說:“天氣這麼冷,站在這裏大半個小時了,一定會感冒的,趕緊進去吧!”
夏小昕卻不在意地輕笑,“相信我,這一切都不算什麼的。在精神病院裏,我曾經穿著單薄的病服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寒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