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卻沒有了味口,不斷地想她說方才那句話的目的。
她主動來示好,分明就是有想結交之意,但為什麼又突然變得冷漠,說什麼能不能做成好朋友要等過了今天晚上再說呢?
今天晚上……
TAINER說這裏一入.夜,所有的守衛便會全都撤離此島,那麼……
她腦子裏閃過萬千種設想,一顆心緊緊地揪了起來,隻覺得即將麵臨一場殘酷而可怕的大戰。
雖然已經被那女人弄得完全沒有心情更沒有味口,但她仍然大口大口地將所有的食物一掃而光。
當那餐盤裏隻剩下一個咬得光禿禿隻剩下一個果核的時候,她不經意地抬眼看到那小個子女人的眼睛裏再次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
她又是友好一笑。
這一回,那女人也報以了淡淡的一笑。
這總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吃過飯後,夏小昕並沒有像別的人一樣回到那冰冷的石屋裏休息,而是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
因為聽墨子簫提過這裏會有各種陷阱,所以也不敢亂走,就隻敢沿著方才跑過的地方走了走。
這樣走一走,雖然沒看出哪裏埋有陷阱,但對於地形總算有個大致的了解。
下午進行的卻是搏擊訓練,幸好分配給她的隻是一個來自新加坡的女人。
那女人雖然來這裏有段日子了,但仍然出拳很不利索,不過十招,夏小昕就輕易地把她打.倒在地。
然後就趁著空閑時間,她就站在一旁仔細地看著各個人搏鬥,想從中發現每個人的出手的特點與規律。
整個一圈觀察下來,她發現小個子女人精力最旺盛,出手最快,躲閃最靈活。
最主要的是,她打敗一個對手之後就又去挑戰下一個對手。
期間,她不斷被人打.倒,但稍事休息後便又去挑戰另一個人,竟然還不在乎自己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
夏小昕明白,她這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去了解每一個人的特性。
這也難怪她今天可以打.倒那壯漢了。
她,將是這次幸存者遊戲最有力最具威脅的對手。
看過一圈後,夏小昕也試著去跟別人挑戰,可惜的是,那些人都不願意搭理她,麵對她的挑戰無動於衷。
她麵皮尚薄,又不好意思主動挑釁,結果最後隻能自己練習而已。
一個下午過下來,已經是大汗淋漓,衣服都濡濕了,緊緊地貼在後背,當一陣寒風吹過,身上的肌膚便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一身粘嗒嗒的很不舒服,散發著的汗味讓夏小昕很不習慣。
正皺著眉頭四下張望,TAINER卻與她擦肩而過,風帶來一句話,“身上臭點好!晚上自個小心點!”
她愕然,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悄悄地向四下一看,確定沒人,便抽出來一看,隻見匕首薄如紙片,卻鋒利無比,她用食指的指腹輕觸刀口,立即就將她的指腹劃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豔麗的血珠冒了出來,她急忙將刀入鞘,快速地藏在腰間,然後將手指放進嘴裏用力地吸著。
嘴的溫暖,還有那熟悉的吸的動作讓她瞬間想起前不久也曾經有一個人這樣吸著她的手指替她止過血。
心,立即亂如麻,鼻子酸酸的,心也酸酸的。
一陣寒風吹過,臉上冰冷一片……
吃過晚餐,他們便不分男女地被趕到了石屋裏去了。
因是冬日,不過才六點鍾,天就黑了。
石屋裏也沒有燈,黑漆漆的一片,僅靠著夜空裏那一輪冷月,還有幾顆寒星發射出的微弱光芒讓人們半看半猜地找到自己的鋪位躺下了。
夏小昕剛在自己的鋪位上坐下,就聽得鐵門軋軋地響著關上了,緊接著‘鐺鋃’一聲被下了鎖。
一陣雜亂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那是保鏢們的軍靴響起的聲音。
由重而輕,由近而遠,最後是‘嘩嘩嘩’的一片水聲
聽著那水聲漸漸地消逝,在黑暗裏,她聽到周邊的人都悄悄地噓了口氣。
很顯然,那二十來個持著重型機槍的保鏢讓人的心裏都有著極大的危懾力。
這危懾力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造就的,其中會有多少可怕的事情發生,不用想也能感覺到有多血.腥多殘酷。
整整一天的訓練,讓她感覺到渾身有些酸軟,唯一慶幸的是,今天的那一場生死搏鬥並不是天天進行。
因為TAINER在走的時候,宣布下一場搏鬥將於七天之後進行。
這讓她大大地鬆了口氣,對於她來說,在這裏,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惜,因為它們意味著她的勝算又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