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山呆若木雞。
“你……來真的?”
蕭以恒嘴角噙了抹冷嘲的笑意。
“你!”蕭重山伸出手指著蕭以恒,感覺心裏有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再等幾天,黃花菜都涼了。
他要的就是趁著秦艽還在拘留所的這兩天裏將事情鬧大,這樣才能有機可乘。
況且,再等幾天,公司的情況越來越惡劣,萬一蕭以恒也無法扭轉大局,那麼他這次的心血不就都白費了嗎?
蕭以恒看著蕭重山敢怒不敢言,一臉憋屈的模樣,會心一笑。
果然還是殘酷的環境下更能鍛煉人。
他這位向來眼高手低的二表哥,終於有了些長進。
以往做出這樣的判斷,還需要一些時間,現在轉眼就能夠明白。
確實不容易。
但是,與他何關。
“不走了?”蕭以恒發出一聲嗤笑。
蕭重山磨了磨後槽牙,雙手緊攥,指甲陷入肉裏,利用痛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中了蕭以恒的激將法。
冷靜。
一定要冷靜。
蕭以恒不可能不在意秦艽,他應該比自己更沉不住氣。
“表弟啊。”蕭重山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笑眯眯的說:“既然你還沒有想好,那我們就再給彼此一些時間考慮如何?明天一早,我請你來秦宅吃早飯,可好?”
“我應該沒有拒絕的權利吧。”蕭以恒自嘲一笑。
蕭重山趾高氣昂的說:“你也可以拒絕,但這樣一來,我就要直接把董曉彩交給警方了。”
“哼。”
蕭以恒冷哼一聲。
終於怒了啊。
蕭重山難掩得意之色。
他就知道,這位表弟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特別能裝模作樣的人。
以往就是依照這樣的本事哄得奶奶團團轉。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蕭重山說著站起身來,背朝蕭以恒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等到包廂安靜下來,蕭以恒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被動就要挨打。
這果然是鐵定的事實。
他怎麼可能會浪費這半天的時間。
想必蕭重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故意留了一個夜晚的時間讓自己來安排。
那麼,自己就必須要親自走這一趟了。
董曉真的事是他一手促成的,如果董曉彩要怪,也隻能怪董曉真惡人有惡報,牽連了董家。
“既然她這麼看重董家,那我再還她一個董家就行了。”
人活一世,必然有所追求。
他能理解董曉彩報複艽艽的心情。
但,他相信董曉彩更想要一個煥然一新的人生。
而他,有這個實力達成她的這個願望。
這件事,到明天早上,就能夠解決了。
在此之前,他需要知道秦宅的安保係統是如何運作的。
手指叩擊著桌麵,他撥通了圓臉的電話。
蕭重山從酒店離開後,就徑直回到了秦宅,走進了秦明珠出嫁前的閨房裏。
秦明珠的屍體躺在水晶棺裏還沒有入葬。
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看著臉色鐵青的秦明珠,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他隔空撫摸著她的臉頰,喃喃自語道:“我該感謝你,要不是你這次出事給了我翻盤的楔機,我可能真的會失去現在的一切。但是,比起感謝你來,我更恨你,你怎麼會這麼傻,輕易就中了別的著,還帶走了我最重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