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不著痕跡的朝路邊掃了眼。
文禮,“大姐姐?”
薄幸將手心貼在他的腦後,將他護好,在他耳邊輕聲說,“文禮乖,閉上眼睛靠著姐姐的肩膀睡會好不好?”
文禮眨巴著大大水汪汪的眼睛,“可是文禮不困。”
薄幸彎唇,“嗯,那文禮乖乖的閉眼睛。”
文禮揪著薄幸的衣服,理解不來,他都不困,大姐姐還讓他睡覺?
文撰覺察到異樣,他的麵色沉冷,“照顧好禮兒。”
薄幸嗯了聲,“對方來勢洶洶,隻怕早就盯著這次出殯了。”她的眉梢豎著,若是出殯路上出了意外,世人該如何看待侯府?
簡直其心可誅。
文撰麵色緊繃。
“不是一波人,至少有路人。”
薄幸皺眉,文禮歪著頭,“哥哥,什麼人?”
嗖!
有破空的聲音傳過來。
目標驟然是文禮。
薄幸麵色一寒,抱著文禮躲開飛馳而來的箭,文撰反腳將冷箭踢飛,緊接著便是箭雨。
“啊——”
送葬的人群尖叫著打亂躲藏。
文撰護在薄幸身前,將飛來的箭振飛,薄幸看眼侯夫人那邊,侯夫人被嬤嬤青衣等護著,背後一支冷箭飛來,嬤嬤拚死擋在了侯夫人身後,箭入胸口當即就斷了氣。
“嬤嬤——”
侯夫人大駭,要拉住倒地的嬤嬤,卻被青衣推著避開了飛來的冷箭。侯夫人看著沒有生息身上卻紮滿了冷箭的嬤嬤,心裏發涼,腳底生寒。
青衣拉著她,“夫人,跟我離開。”
躲避不及。
手臂被冷箭擦過,留下血痕。
文撰縱身越到她們麵前,反腳將冷箭踢斷,“護著夫人先行離開。”
街邊殺出重重歹人。
青衣點頭,看著神色激動的侯夫人,直接將她砍暈帶走了。
文撰猛地抬頭,盯著站在酒樓頂端的黑影。
他一身黑袍,看不見容顏。
卻在文撰的目光下,緩緩的抬起手,陽光在他的手指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手指在光芒下緩緩的朝下動了動。
冷箭如潮水般湧來。
而文撰和薄幸卻接連失色。
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黑影。
文撰,“禎兒——”
薄幸轉頭掃了眼文撰,在冷箭中幾個縱步到房沿翻身而上,直逼黑影。文撰驚濤駭浪下,也試圖去逼問那個黑影,卻不想看著被冷箭射殺的侍衛和禍及的無辜百姓。
文撰咬牙切齒。
暴怒的盯著高高在上的黑影。
“你給我的等著。”
反身衝進箭雨中救人。
高樓上。
薄幸站在黑影三米開外對峙。
文禮被她的手勁勒得生疼,小小臉蛋揪在一起,“大姐姐,疼。”
薄幸這才回神,隻是並未去安慰他,眸光冰冷的盯著黑影,“你手上的東西是誰的。”
黑影的麵容在黑袍下,他饒有趣味的看著對麵的女人,還是抱著孩子的女人。
敢這般站在他麵前無懼的。
這還是頭一個。
他揚手,手背上是一道蜈蚣模樣的傷疤,指尖的飾物鑲嵌著特別的鐵片,剛剛的七色熒光便是陽光照在這鐵片上所發散開來的。
“女人,我喜歡識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