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生命是什麼?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命這種東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隻有一個代號。

不配擁有感情,唯一謹記在心的就是,任務目標是否死亡。就像是機器人腦中的芯片,被設定成一種模式,隻能遵從,無法反抗......

從擁有記憶開始,就被血腥所包圍,眼中唯一的顏色,血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可是,這一刻,我想結束....

,任由那個黑黝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胸口,這一刻竟然會有一點期待。砰,渴望已久的聲音,綻放在心髒的位置。

那特微微低頭看著胸`前濺起的血花,朦朧的雙眸滑過一抹淡然,結束了呢...果然,一點都不疼......

流星街的土地麵積約為6000平方公裏,人口統計約有800萬,在1500年前,流星街就已經是廢物堆填區。

在官方記錄上,這是一個無人地帶,所以即使嬰孩被棄置在這裏,也無需要登記國民號碼和身體數據等。

這裏接受任何東西,生存在這裏的人,每天都在重複著一件事,掠奪,搶占,殺戮,血腥。人命在這裏是最廉價的東西,死亡也是最平常的事情。

每個流星街人的眼中都帶有最原始,最赤/裸的渴望,對,食物的渴望,隻為了,能活下去。

所以當那特坐在高聳入雲的垃圾堆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重生的那種喜悅,也沒有對這個瘋狂的世界的厭惡,隻有一點感慨,原來垃圾堆也可以這麼高啊。

支著下巴看著幾個神情極其猥瑣,嘴角流著口水,眼中閃爍著貪婪和興奮的幾個男人以自己為目標奮力的向上爬。

那特很無語的抽了抽嘴角,自己也有被人當做食物的一天,真諷刺,看了看自己瘦弱細小的手臂,髒兮兮的,這樣吃下去會不會拉肚子呀。

眨了眨迷蒙的眼睛,伸了伸長久一個姿勢導致了有些發麻的腿,於是導致踢了一下腳邊踩著的巨大的不知道是什麼的貌似石塊的東西,接著便響起一聲慘叫。

眯著眼睛向下望了望,啊呀,真慘,都成餅了.....其餘的幾個人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爬。

那特眨眨眼,真是....麻煩。

掃了一眼身邊的垃圾,很幸運的看見半掩在碎屑中的一個匕首。抄在手裏顛了顛,還不錯。反手握著,順手拿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對準另一個人的腦袋,彈出去。

啪~咚!禸體砸落在地的聲音。還好,挺準的,扔飛鏢的技術還沒有生疏。

唰唰的接著扔出兩塊,在最後一個人撲到身前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帶起一股血紅。溫熱帶著腥氣的血濺在臉頰上,不自在的皺了皺眉。

站起身,看著掉落下去,臉上還帶著死前的驚恐的表情的屍體。伸手抹掉臉上的血跡,扯了扯嘴角“好髒的血....”

幾個跳躍,站立在地麵上。拿起一個男人懷裏已經沾染上血跡的發黴的麵包,沒有一絲表情的送往嘴裏,機械的咀嚼,咽下,重複動作。

向裏邊走去,隨意的掃了一眼兩邊不懷好意的眼神,把最後一點麵包扔到嘴裏,轉過身。看著已經圍過來的人,握緊匕首。

當她把匕首插/進最後一個人的眉心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天已經黑了。一腳踢開已經冰冷的屍體,在他身上擦幹淨匕首上的血跡,從他們身上翻出食物,和用的上的東西,慢慢的尋找著能過夜的地方。

已經看不出顏色的連衣裙上被血染濕了一片,粘在小腿上。沒有鞋子的白皙的小腳走過的路,印出一串血紅的腳印。

那特靠在一處斷壁下,把身子縮成一團。頭埋在雙腿間,閉上雙眼。

身體保持著警惕。這就是我要生存的地方,無聲的勾勾嘴角,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對自己來說還是一個奢望。

微微睜開眼睛,問著環繞在鼻尖的血腥味,真是諷刺,既然這就是我的命,那麼,再多一點血又如何。

時間總是會過的很快,每天在殺人,搶占中度過。那個最初撿到的匕首早就破裂,現在自己手中的武器,是一把一米多長的刀。

去屋內洗幹淨身上的血跡,換上幹淨的衣服,仰麵躺在床上。無意識的摩挲著刀背。一年半的時間,這座房屋的主人是被自己殺掉的。

當然是暗殺,殺手是最後隱藏自己的,上輩子的記憶已經深深的印在靈魂裏,更何況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武力是得到食物最直接的途徑。

在前幾個月我才知道這裏是流星街的第十一區,不過在流星街還算是中等的,至少不會出現斷糧的危機。那特至少明白這個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世界,雖然聽得懂他們說的話,想到這,那特的腦門突突的跳了兩下。MD!那種三角星號神馬的也算是字嗎?!隨手把一張破爛的紙揉碎!再看下去她會忍不住的想殺人!

在這裏,隻要你的實力夠強,就可以得到食物。更何況,那特在這裏算是打拚出了一點名氣吧。哼,那特冷冷的哼了一聲,名氣算什麼東西,遠沒有食物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