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名莉卻清楚地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歉然與同情。
“原來,”她聽見自己低喃恍惚的聲音,“他並不是天生無情,隻愛自己而已,原來他也會愛人,懂得愛人。”
“親愛的。”他用拇指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一臉擔心的凝望著她。
“我沒事,我隻是… ”她搖頭道,隻是不懂為什麼被愛,被保護的不是媽媽和她呢?
她不懂為什麼同樣是與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同樣是流著他的血的女兒,得到的對待卻是如此大相徑庭,幾乎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呢?她不懂真的不懂。人真的是一種奇怪又偏心的動物,感情這種東西明明就可以倍增,不是說分給一個人之後,就不能分給第二、第三個人,或者是分給第二、第三個人,感情就會被瓜分、會減少,他為什麼就不能將愛分一點給媽媽和她呢?她們也是他的女人、他的女兒啊!
心有點恨,還有不平和憤怒,但是想一想,不管是恨、不平或憤怒,能夠更改過去嗎?
答案是不行。
既然不行的話,她恨有何用,不平和憤怒又有何用?現在的她都這麼幸福了,又有這麼多人愛她,她又何必庸人自擾,為了過去的耿耿於懷呢?還是,算了吧。
“我沒事。”深吸一口氣,安名莉再次開口,這次語氣堅定了不少。“所以,他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了?”
“應該不會了。”看著她鬆開的眉頭,費巳垠一顆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那其它人呢?”
“他們剛好也有些把柄在我手上。”
“你是不是偷開了一間征信社?”她一愣,眨了眨眼,忍不住開玩笑的說,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是呀,所以你千萬不能隨便對男人笑,不管是已婚、未婚、老的、小的都不行,知道嗎?”他一本正經的說。
“老的、小的也不行?”她挑眉。
“沒錯。”
“那如果我肚子裏的寶寶是個兒子,我也不能對他笑嗎?”
“我們的兒子除外。”
“好。”她點點頭,“那你也不能隨便對女人笑,不管是已婚、未婚、老的、小的都不行,當然,如果我肚子裏的寶寶是個女兒的話,我們的女兒除外、這就叫男女平等。”她賊笑道。
費巳垠聽了哈哈大笑,“絲毫不肯吃虧,嗯?”
“那當然。”她抬起下巴。他笑著擁抱著她,溫柔的親吻她一下。
“沒事吧?”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她點點頭,立刻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
“真的嗎?”
“真的,”安名莉強調的點點頭,“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我很幸福,那就夠了。”
“你現在很幸福嗎?”他深深地凝望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