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惡言惡語騷擾之後,小潔終於知道,自己是拴不住他的心了。

“薇薇,我們去散心吧。”小潔說。

兩人再次來到離上海最近的江南小鎮,朱家角。

青石板的小巷,賣麥芽糖的老人,賣各種紀念品的一家小店依舊如昨。紮肉還是那麼香。

走過第一座橋時,晴空下起太陽雨,兩個失意的女人便上了烏篷船,嬌小的小潔枕著葛薇的肩頭,剛將腦袋靠上,就覺得被葛薇的包裏一個堅硬的東西咯了一下手臂。

“薇薇,你包裏的什麼那麼硬?”小潔起身,好奇地盯著那隻包。

葛薇奇怪著摸開自己慣背的包最裏端的拉鏈,一顆在太陽雨下閃著灼人光芒的鑽戒便從多日的陰暗中重見天日了。

戒指處還有一顆卷成細柱的紙條,葛薇沒有勇氣舒展開,小潔好奇地打開,卻見紙上寫著:“這個遊戲的結果就是,嫁給我,XX年XX月XX日。”

日期正是上次葛薇和淩歡回到朱家角的那天。

葛薇依稀記起,那天下午淩歡幫她搬行李時曾說:“一會兒我們玩個遊戲。”

“啊!”

葛薇驚呼,嗖地從船長站起來。

探出烏篷,任不涼不熱的太陽雨落在她的臉上,頭發,肩頭。

原來,他所謂的遊戲不是成人遊戲,而是求婚!?

葛薇先是諷刺地笑著,再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脫力地呆坐在船的一角,小潔怎麼也拉不起來。船到盡頭時,葛薇怔怔地跟著小潔上了岸,呆呆地站在河邊,將那顆謊言的鑽指套在中指上,“嗖”地摘下,再套於無名指,再次摘下,來回循環著,兩顆指頭就被這冰涼的金屬搓地通紅。

女人的皮膚終究是細膩的,當她的中指被搓破皮、微微滲出鮮紅色的液體時,小潔緊緊捂住那手:“你想戴,就戴一陣子吧!”

葛薇緊緊摟住小潔,像是要把她摟化一樣。當那雙微微抽[dòng]的手臂鬆開時,小潔看到一枚閃亮的金屬,迎著陽光,迎著雨水,慢慢墜入河中,幾顆小水花激起,消失了。

“為什麼不留作紀念!”小潔惋惜地問。

葛薇轉過頭,拚命擠出一個笑:“結束的兩個人,最好的贈品就是絕望。我要是天天戴著這顆戒指,我會發瘋的。”

兩個女人在蔥蔥河邊的情調茶館裏喝茶,聽雨。

“我以為我離開他不能活,現在才知道離開他有多輕鬆。”小潔說:“自尊,驕傲的活著,再也不用卑微地討好他,做最想做的事。”

葛薇抬眼望窗外,太陽雨依舊淅淅瀝瀝著,迎著光,迎著滿河的綠水。

“我沒有什麼新鮮詞,我隻想俗氣地說,時間能衝淡一切。一年,兩年,三年,時間久了,你甚至會想不起他和你究竟發生過什麼。”葛薇說。

“薇薇你這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我?”小潔苦笑。

“都是。我們還不老,而且,我們那麼好,怎麼會隻有那麼幾個人過去式喜歡我們?我們還會有更好的選擇。而且,誰規定一定要結婚生子的?我們是為自己活著的。為了別人的眼光,去和不喜歡的人結婚,其實葬送的是自己的一輩子。”葛薇大灌一口初涼透的碧螺春。

葛薇素有“水牛薇”一稱,要一小茶壺香煞人的碧螺春,續了三次水之後,再灌一小透明壺的大紅袍,最後一次跑廁所歸來,小潔忍不住問:“薇薇,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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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薇坐直了身子:“我把來到上海之後的所見所聞寫了一部小說,已經有商家要出成書,一直都出版文化曆史稿子,這次我也要出版小說了!”說完,笑顏如春日的海棠般燦爛。

“寫完小說之後呢?”小潔繼續問。

“找工作。好好做好廣告,做一個好的廣告人!”葛薇刮一下小潔的鼻子:“我還記得咱們的約定,可是,我現在實力不夠,需要充電,你給我三年,三年之後,我們開公司時機才成熟!”

兩個女人在陽光下擊掌。

尾聲

兩年之後。

“爸爸,媽媽都去世一年了,為什麼不去找葛薇阿姨?”

“她已經嫁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結局是我好不容易才敢發的,我相信,這是他們最好最真實的結局T T

偶開新文啦~\(≧▽≦)/~啦啦啦,歡迎寶貝們前去保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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