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一次拓跋家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陸奕坤。
再怎麼說,這裏也是北方。
是紫鯤部,哦不,是陸奕坤的地盤。
可現在,拓跋家不僅僅在他的地盤上搞事兒,還敢出手給他的人下毒。
不管下的是瀉藥,還是什麼玩意兒,有這樣的行為,就已經是對紫鯤部的挑釁了。
陸奕坤堂堂鯤主,當然得為了自己人討個公道。
至於林錚,沒那麼大的心思。
不過,要對付拓跋家的心,一點也不比陸奕坤來的小。
瞪了幾日,沒等來蒼龍部出麵,反而等來了拓跋家的狗急跳牆。
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意外的“收獲”。
隻要抓來的這個家夥開口。
那麼,這一次,這個“罪名”,足以讓他光明鎮大去找拓跋家算賬樂。
所以,在確定李龍赫的人,都服下才剛煎出的藥之後,他便親自負責審訊。
一個通宵,用了不少手段,終究是撬開了被擒之人的嘴。
毫無意外,命令正是拓跋家下的。
而且直接下令的,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林錚就見過的拓跋雄瀾。
那可是拓跋家主的親兄弟!
這條魚,雖然不如預料中的大,但也絕對不小。
當然,被審問的並不隻有這次擒下的那人。
所以,在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那些供詞之後,他便轉到了樓上。
此時,李龍赫也已經結束了對床上躺著的那個傷員的審訊。
之前,這家夥是死不開口。
但這次被拓跋家拋棄,甚至是差點被滅口之後,此人再也沒有了隱瞞。
把之前,拓跋家如何對洛家牧場下毒,又是如何收買了那位“通風報信”的獸醫。
以及,又是如何給他和他那位死去的同伴下的令。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原原本本地吐了出來。
兩份供詞,算上這傷員主動提供的證據,有了這些,去找拓跋家算賬,顯然已經夠了。
之後,李龍赫讓手下人修整一日。
又是一日清早,他就打算直接帶著人,殺上拓跋家。
不過,臨行前卻被林錚攔了下來。
“老林,如今證據確鑿,你還等什麼?”
“當然不需要在等什麼。隻是……”
林錚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琢磨著些什麼。
總之,最後的結論是,大部隊原地不動,他先去拓跋家摸摸情況。
聞言,李龍赫當即蹙起了眉頭,滿是不解地瞪著他。
“我知道你的實力,可這次的事情可不小,你一個人,保不準拓跋家的那些混蛋會做出些什麼。我還是帶人給你一起去吧。”李龍赫說得很嚴肅。
林錚卻隻是笑了笑道:“兄弟們才剛被折騰了一頓,多休息兩天更好。我就是去摸摸情況,要是一開始就把人家給圍了,這不是顯得我們仗勢欺人嘛!”
“就欺他了又咋的?”李龍赫嘴角一撇,渾然不以為意。
但林錚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華國傳統,終究講個先禮後兵。
因此,在林錚繼續勸說之下,他這次,倒是沒再堅持。
拓跋家是不弱,但林錚到底還是紫鯤部的行動組長。
要是那些家夥真敢動什麼歪心思,不就擺明不想在這北方大地上混了嗎?
所以,對林錚的安全,他其實並沒有那麼多擔心。
倒是李龍赫的幾個手下,眼中頗有些憂慮,明顯擔心林錚搶了他們的功勞。
不過,想起之前自己等人的窘態,他們也沒好多說什麼。
自然,林錚是不知道這些家夥的心思的。
在穩住李龍赫之後,他便收拾了收拾,出了門去。
也就半天時間不到,他便來到了拓跋家。
顯然,幾天沒有等回來人,拓跋家也已經猜到這次派去滅口的人,已經落網了。
林錚剛到,就看到了拓跋家內,那堆得滿滿當當的人影。
“這麼大陣仗,這可就讓林某人,有點受寵若驚了!”
背著手,就站在拓跋家那聳立的大門之外,淡眼看著裏麵嚴陣以待的人群,林錚淡聲道。
那群人卻沒有接腔,不過一個個地都默契地照著林錚背後看了一眼。
沒發現更多人,也才鬆了口氣。
隻是,堵著門口的人潮,並未就此散去、
噔噔噔……
一陣並不急促的腳步聲之後,這群人也才往旁邊趄了趄身子。
拓跋雄瀾隨後從人堆之後出現。擰著的眉頭,眼中還閃動的漠然冷光。
“林組長就一個人?”
開口一句話,就充滿了濃濃的敵意,甚至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兒。
林錚沒有開口,就隻是淡眼撇在拓跋雄瀾臉上。
“不好意思,咱們正在準備祖祭,不太方便接待外人。林組長,還是請吧!”
也沒有多問半個字,拓跋雄瀾就直接下了逐客令,甚至連杯茶都沒打算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