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辦公室的時候,林錚的胳膊都還疼著呢。
主要是被許柔兒給掐的。
這麼一鬧,說好的輔導當然是黃了,
他也隻好帶著參考書,準備自己回去“寒窗苦讀”。
不過,外麵那倆回去拿手機的老師卻沒有走遠,就在樓道口說著些什麼。
是看到林錚出現,才匆匆忙忙地閉了嘴。尷尬,一瞬間就籠罩在了彼此臉上。
林錚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總之笑就對了。
隻等從教學樓出來,他才用力地揉了揉腦門兒。
回頭掃了那棟教學樓一眼,苦笑著吸了口氣。
杵了好一陣子,才抱著參考書出了校門,打了個車往家裏趕回。
是在路上,接到了安曉樓打來的電話。然後,招呼司機師傅臨時調頭,往局裏趕去。
雖然他收拾了姓黃的那家夥一頓,不過在看守所的兩人卻並沒有撤銷指證。
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一個恐嚇嫌疑犯。
“上次不是都已經問過了嗎?都是那兩個家夥誣蔑,我是無辜的!”
一看到安曉樓,他就鬱悶加可憐地說道,順便還埋頭往人家懷裏拱了拱。
“你和我說有什麼用,不知道現在我已經是閑人一個了嗎?”
翻了個白眼,安曉樓抬手把他拱上來的腦袋推開,沒好氣地說道。
語氣之中,還夾雜著並不明顯的埋怨。
顯然到現在,她還對自己被排除在外心有耿耿。
正說話間,負責這次案子的長官也已經到了。
然後,他又被請進了訊問室、
狹小的空間,讓氣氛一開始就帶著幾許壓抑。
林錚卻不想再因為這事兒而浪費時間,直接提出了要和那兩個家夥對質。
在警方的一番協調之下,最終他和那兩個殺人犯坐在了一起。
多日不見,兩個人明顯比進去的時候憔悴了。
之前在外麵小日子過得滋潤,可在裏麵就沒有那麼愜意了。
看到林錚,兩個人立馬就咬住了嘴唇,牙齒也都磨得吱吱作響。
惡狠狠的目光,也帶著壓抑了許久憤怒。
剛進門,就舉著戴著手銬的手,指著林錚喝道:“就是他!”
都不消人長官問些什麼,就把當晚發生的情況,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林錚就隻是靜靜地坐著,像是看小醜一樣看著這倆貨。
隻等兩人橫飛的唾沫消停,他才勾著嘴角淡淡一笑。
“說這麼多,證據呢?”
一句話,就把那兩個家夥堵得啞口無言。
開玩笑,早就有著逼兩人自首的打算,他動手開始,就處處留意。
不要說對著兩貨所在地方的搜查,一路走過,連路道監控也被他避得幹幹淨淨。
哦不,或許有,那就是他留在兩人心脈口的針尖。
但說出去誰信呢?
何況,要把那玩意兒當成證據,這倆貨就得躺在驗屍台上。
“證據,證據就是,就是……”
眼皮子抽抽,兩個人垂下了腦袋,想說些什麼,不過卻找不到該說什麼。
林錚站了起來,看得一邊守衛的長官立馬就警惕起來。
對著那些長官笑了笑,林錚舉起了雙手,然後俯首湊到了那兩個殺人犯耳邊。
嘴唇蠕動,不過,聲音卻隻達倆殺人犯腦海。
“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可你們要是再給我沒事兒找麻煩,後果,你們知道的。哦對了,順便再說一句。有我在,金家會好好照顧好你們的家人的!”
一句話落,林錚也才緩緩把頭收了回去。
可是那兩個殺人犯卻臉色狂變,怔怔地看在他臉上。
“你,你怎麼……”
沒等他們說完,林錚轉過了身,和旁邊守衛的長官們道。
“諸位也都聽到了,這種沒有證據的誣蔑,隻是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
拍了拍屁股,也沒再多留,丟下一句,他便自顧自地往外走去。
隻留下兩個殺人犯,還怔怔地杵在那裏。
慢慢地,二人的那份怔忪,也變成了恐懼。
但等他們再想找林錚問些什麼,林錚的人已經徹底沒有了蹤跡。
“姓林的,你給我回來!”
激動起身,就要往外衝去,可卻被長官直接摁在了地上。
瞪著一雙眼睛掙紮著,可再怎麼掙紮,也無濟於事。最後,隻是磨得自己臉皮生疼。
至於林錚嘛,這會兒已經出了局子,正尋思著和安曉樓上哪兒吃飯呢。
當然,他還沒下作到用家人,去威脅他們。
不過,自從那倆被關進看守所之後,他們的家人就一直捏在金家手裏。
不然的話,二十年的爆竹廠爆炸案,這倆貨就不會自己認下來了。
所以目前,金老四身上的案子,也就隻有一個教唆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