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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容子仍是回避這個問題。「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可以把我當成沈德容,也可以把我當成山口容子,總之我希望你別再回到上海。」

楊適深深的望著她,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就算你是德容,我們的緣分也已經盡了。」

楊適這句話讓容子十分感傷,她失望的走出屋子,在屋外等到懷楠回來後,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丁懷楠替楊適敷了藥後說:「把衣服換上,我送你到車站。」

楊適為難的說:「我想見過璧人以後再走。」

丁懷楠簡直氣得快跳腳了。

「你瘋啦!?外麵有多少人等著拿你的腦袋去跟盧定堅領賞,你居然還想見璧人?」

「我一定要見她,否則我會遺憾一輩子。」楊適的態度很堅持。

丁懷楠哀聲歎氣的勸他:「唉!你要搞清楚,璧人是盧定堅的女兒,他們終究是父女倆,萬一……萬一有什麼閃失,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啊!」

「阿楠,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楊適懇求道。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遇上你這種朋友!」丁懷楠揉揉自己的臉,無奈的說:「好吧!你先躲到鄉下,我幫你跟璧人聯絡。」

就這樣,楊適並沒有馬上離開上海,他在風聲鶴唳之中來到一個十分偏僻的小鎮等候懷楠的消息。

小鎮的大清晨仍籠罩在薄霧之中,楊適拖著極疲憊的步伐走進小巷裏。

一位枯瘦的大嬸正站在水鋪前,用一個巨大的葫蘆瓢舀水出售給排隊買水的男女。

楊適陌生而狼狽的模樣立刻引起了一些側目,他很快又轉進另一條巷弄。

這巷子的人才剛開始一天的生活,剃頭屋、豆腐坊、雜貨店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問候聲夾雜著咳嗽與吐痰聲此起彼落,遠遠的地方仍聽得見雞啼聲,但此地的人已完全的投入工作。

霧氣使得石板路麵變得有點濕,楊適走進一間生著火的鐵匠鋪。濃煙夾著霧氣在巷子裏四處飄散,粗獷的鐵匠正拉著一隻大風箱,隨著風箱的節奏,爐子裏的火苗忽明忽滅。

「戴先生在這裏訂了一個房。」楊適望著鐵匠說道。

「我這裏可不是旅店。」鐵匠停下手邊的工作睨了他一眼。

「正因為你這裏不是旅店,所以才要你的房。」楊適盯著他。

鐵匠點點頭,放下了手上的風箱。「跟我來吧!」

鐵匠領著楊適往屋裏走,鋪子的裏麵有一個隱密的樓梯通往二樓。

「你受傷了。」鐵匠看見楊適手臂上的衣服滲出血來。

楊適咬著牙,忍著疼痛說:「我不會在這裏打擾太久的。」

「怕什麼?我這裏很安全,你歇一會兒,我幫你找個大夫。」鐵匠粗聲粗氣地說。

楊適急道:「外麵有人追殺我。」

「我知道。放心吧!這種事我見多了。」

盧璧人回到上海,卻發現車站和市集到處都張貼著捉拿楊適的告示。

她焦急的趕回家中想問個明白,為什麼她才到杭州參加一個遠房親戚的婚禮回來,楊適就成了被人追捕的通緝犯。

盧定堅一臉無奈的回答女兒的詢問,「我也沒想到楊適會私賣軍火啊!」

「他不可能做這種事的!」盧璧人焦急的說:「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盧定堅看著女兒焦慮的模樣,不禁從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