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之的是另一種落寞而應酬式的笑容。

「阿楠,是你啊!園遊會都快結束了,如果你早點來就知道我們今天有多熱鬧了。」她心不在焉地說著。

丁懷楠從車裏出來,結結巴巴的說:「早上公司有點事,本來我以為很快就可以處理完,誰知道搞到現在,楊適都還走不開身,真是氣死人了。」

盧璧人覺得自己的心正淌著血,對於楊適的爽約,她不想問原因,本來她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了,不是嗎?

昨晚她才對自己說,楊適不見得會來,如果他來了,那就算是老天爺特別送了一個禮物給她。

理所當然,老天爺是不會無緣無故送禮物給她的。

「楊適要我請你去吃飯或喝茶,算給你賠罪。」丁懷楠低著頭說。

「好。」

盧璧人沮喪的說要去一家小酒吧,丁懷楠雖然覺得不妥,但見她心情低落,也隻好陪著她去了。

他知道盧璧人今天的心情很苦悶,卻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或許陪她藉酒澆愁是他唯一做得到的。感情的事本來就是無解的習題,有什麼道理可說呢?當初楊適跟沈德容那一段死生契闊的愛情,有不可抗拒的阻礙,如今他跟盧璧人呢?丁懷楠實在想不出他們之間有任何不能戀愛的原因。

看著璧人這樣無言的喝著酒,再怎樣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於心不忍的,因此他決定打電話叫楊適過來這個酒吧。或許是說把楊適騙來吧!

他簡短的告訴楊適,他在酒吧碰到一點麻煩,他知道楊適絕不會對他置之不理的。

當楊適來到酒吧時,盧璧人已經吐得七葷八素了。

楊適見狀,心疼的攙扶璧人在椅子上休息,同時請酒保送一杯濃茶和醒酒藥過來。

「我讓你帶她去吃飯,你為什麼要帶她來喝酒呢?」楊適一臉被他打敗的表情。

丁懷楠立刻推卸責任說:「是她自己硬要喝的,不關我的事。」

「可是你也不用帶她到這種地方來。」他的語氣透著責怪之意。

「唉!不是我帶她來的,是她帶我來這裏的。」丁懷楠一臉無辜的說:「如果你不爽約的話,璧人也不會傷心得讓自己醉成這樣。」

楊適拿起冰毛巾替璧人敷在額頭上,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個丫頭為什麼陷得這樣深呢?

盧璧人自從那天宿醉之後,就絕口不再提楊適這個人。

盧定堅雖然看在眼裏但也無可奈何,畢竟現在的男女已經不喜歡讓父母來幹涉他們的感情了。

盧璧人雖然每天一樣到學校教課,但日子卻過得有點茫然,她變得很沉默,常常對著窗外發呆,腦子是空的,心似乎也已經空掉了。以前她總會拉著周筱玉,用訴苦的方式發泄心裏的感傷,但現在她似乎已完全放棄一切宣泄的方式了。

學期結束時,盧璧人收到大學同學的邀請函,信函的大意是說學校要舉辦一個話劇研習會,希望邀她參加,同時教授也需要一個助教,如果她願意,學校會幫她安排宿舍。

盧璧人接受了這個邀請,而且打算盡快動身前往南京。她想暫時離開這個傷心地也好。

盧定堅故意讓楊適去幫盧璧人買火車票。

而盧璧人要到南京,而且可能在那裏長住的消息對楊適來說,也是一個意外且難以接受的事實。

丁懷楠知道後也替他急得冒火:「喂!你的神經是不是全打結啦?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你還這樣無動於衷?」

「或許璧人的決定是對的,她有權利去追求另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