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反正阿楠也在你底下做事,有他們兩個幫你,你也可以輕鬆一點。」盧璧人說。

盧定堅點起了雪茄,點點頭說:「我確實是這麼想,剛才我已經派了阿財去請他,晚上我們約在天香樓吃飯,你要不要跟爹地一起去?」

「你們談事情,我夾在中間多無聊,說不定楊適對你開給他的價碼不滿意,我如果在場,他可能不好意思明說呢!」盧璧人打趣道。

「隨便你,那爹地待會兒就自己去了。」

盧定堅當然相信自己開給楊適的價碼和職位都能讓楊適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更何況,楊適跟盧璧人之間還有一份微妙的感情存在,他應該沒有理由拒絕的。

和盧定堅的飯局結束後,楊適並沒有馬上回家,他走進一條弄堂裏,接著進了一座尋常的宅院。院裏有兩棵梧桐樹,一地枯黃的樹葉,屋裏亮著一盞微弱的黃燈,楊適走過去敲了敲門。

「進來!」屋裏一個帶著北方口音的男人回道。

楊適進了屋裏,摘下頭上的呢帽,恭恭敬敬的叫了聲:「戴先生。」

「我知道你今天會來找我,經過了三年的特務訓練,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我們一定可以揭發日本人的陰謀。」叫戴先生的中年男子眼神如電光般的掃過楊適的臉龐:「據我所知,盧定堅的女兒似乎對你很有好感。」

楊適心頭一震,忙解釋說:「戴先生,你說過我們這種人是不能談感情的。」

「這是任務,你可以利用她,讓盧定堅信任你,否則你哪有機會知道日本人用盧定堅的名義在上海蓋的那間醫院裏,究竟有什麼陰謀。」戴先生厲聲的說:「在這件事上麵我們已經花了三年的時間,你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成功,兒女私情算什麼?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我的。」

是的,如果沒有這個男人,楊適在三年前早就病死在上海街頭了。

三年前,丁懷楠的親戚根本不願收留一個命在旦夕的陌生人,丁懷楠再有義氣也很難在人生地不熟的上海落腳,幸虧有戴先生的暗中援助,丁懷楠才能順利的在洋行上班,而楊適也才能安心的養病。

大病初愈後,他喪失了一大段記憶,唯一知道的是神秘的戴先生救了他的命,但他卻告訴他:楊適,你的命是我的!

楊適回學校收拾東西,他已經答應去幫盧定堅,而且立刻就要投注所有的心力去了解這位上海大亨的龐大產業,以便盡快進入狀況。

「爹地說,他要給你一間大辦公室,還有一個助手。」盧璧人笑吟吟的望著他,「你看我當你的助手行不行?」

「你又想搶阿楠的位子了?」楊適笑道。

「喔,好吧!反正你們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對這點她倒能釋懷。「你打算怎麼布置你的辦公室?」

楊適聳聳肩:「我無所謂,你看這張桌子,以前給人弄得桌麵都是煙疤,我還不是照樣能用。」

「現在不一樣了,既然有了自己的辦公室,當然要花點心思布置嘛!」璧人說著又興致勃勃的說起她在百貨店替他看上的一些桌巾、窗簾,還有西洋掛鍾跟油畫。

「既然你這麼有心得,那就麻煩你費心囉!」楊適一想起戴先生的要求,心裏不禁又產生了一些疑問,他該這樣接受璧人的感情嗎?縱使他不主動,璧人這麼一味的付出,最後會產生什麼後果呢?

反正現在已經在盧定堅的身邊做事了,或許不需利用到璧人也可以完成任務。

「我爹地說你開車的技術挺好的,待會兒有沒有榮幸坐你的新車去兜兜風?」盧璧人試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