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當然啦,不然怎麼生孩子呢?」
楊適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兩人正聊著時,丁懷楠忽然氣喘如牛的跑了進來。
「我在外麵聽人說戲院著火了,我記得你下午說要去看電影,還以為你已經燒成炭了呢!害我跑到巡捕房去認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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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不過你看我碰見誰了。」
盧璧人抬起頭來,笑著對丁懷楠說:「沒想到是我吧!?」
「天哪!今天是什麼日子!?」丁懷楠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高興的笑:「盧小姐,真的是你?你好像比以前黑了一點。」
「她是讓煙給熏成這樣的。」楊適掏出手帕給她。
盧璧人接過手帕往臉上抹了兩下,果然一層黑。「沒照鏡子,還不知道自己變成這副德行。」
「你們倆是一起從戲院裏逃出來的?」丁懷楠不可思議的問。
「是楊適救我的,不然變成炭的人就是我了。」盧璧人緊緊的抓著楊適給她的手帕,一想起方才的事,她仍舊心有餘悸。
丁懷楠點點頭:「所以說老天爺是公平的,當初你救了楊適一命,今天他卻救你一命,你們倆算扯平了。」
聽見丁懷楠這個說法,盧璧人卻覺得心裏不太舒服,或許她心裏麵根本不願和他扯平,反倒希望能跟楊適天長地久的牽絆下去。
楊適見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而丁懷楠卻還興致高昂的跟盧璧人東扯西聊,便打斷了他們的話。
「阿楠,我還得去一趟辦公室,不如……」
楊適本來是想讓丁懷楠送盧璧人回家,不料盧璧人卻緊接著說:「不如我們改天約個時間再聊吧!我也該回去了。」
楊適望了丁懷楠一眼,怎麼剛才看他跟盧璧人聊得眉飛色舞的,現在給他製造一個與她獨處的機會,他竟像個傻子似的還向她揮手道別。
「那咱們改天見囉!路上小心。」
盧璧人跟楊適一起走出門,她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問:「你在哪裏做事?這麼晚了還要進辦公室。」
「我在一間中學裏麵教英文,因為今天下午沒課,所以才出來看場電影,本來想看完電影再回學校改卷子的,沒想到發生這麼大的事。」楊適說著也一路張望,但不知怎麼搞的,路上卻連一輛黃包車都沒有。
盧璧人打開手心來,幾絲棉絮般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裏。「下雪了!」
楊適緩下腳步,「可不是嗎?偏偏又叫不到車。」
才說著,一個拉車的在對麵扯著嗓門問:「先生、小姐,要車嗎?」
楊適向車夫揚了揚手。「麻煩你!」
車夫把車拉過來,街燈映出他臉上從額頭劃過鼻梁骨的一道赭紅色的刀疤,盧璧人順勢往楊適背後靠了靠,輕聲的說:「我看還是等別的車吧!」
「我送你!」楊適蹬上車子,伸手將盧璧人拉了上車。
「上哪兒?」車夫問。
「霞飛路。」盧璧人說。
楊適聽她這麼說,直覺的想到上海大亨盧定堅。在車上和她聊起來,才知道她果然是盧定堅的女兒。
「這下可不得了,今天下午出這麼大的事,你爸爸不把整個上海都翻過來才怪。」楊適笑道。
第二章(2)
「我爹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