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盧璧人瞪了他一眼,「看夠了沒有?我爹地要是在這邊絕對饒不了你。」

探頭的那人給說得一臉悻悻然。「我們是擔心歹徒藏匿在這裏會對盧小姐不利。」

「這個臥鋪就這麼丁點大,多進來兩隻螞蟻都嫌擠,怎麼有可能藏匿兩個歹徒呢!?」

旁邊另一個軍人趕忙說:「既然盧小姐沒事,那我們就走了。」

「謝謝關心!」盧璧人把門關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真是驚險啊!

楊適剛才一直躲在盧璧人身上披著的大毛毯下麵,追緝的兩個軍人走後,他幾乎又要昏過去,盧璧人趕緊將他攙到床鋪上。

「你撐著點,天一亮我們大概就可以到上海了,我給你介紹一個醫生,他醫術很高明的,你的身體一定很快就能康複。」

「我不要緊。」楊適在一陣劇烈的咳嗽後說:「麻煩你替我到外麵看看,阿楠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才說著丁懷楠已經回來了。「我剛才看見那兩個軍人過來搜我們的臥鋪,他奶奶的真是嚇死我了。」

「你去哪兒了?我們還以為你被抓走了呢!」盧璧人玩笑道。

「我等著看他們下了車我才進來的。這列火車前前後後我都看過了,隻剩下我們這些死老百姓,今晚我可以好好睡幾個小時了。」

楊適過意不去的對丁懷楠說:「我連累你了。」

「可不是嗎?誰教我倒黴,偏偏跟你是兄弟,但人家盧小姐招誰惹誰了?跟咱們兩個臭男生擠在這裏。」丁懷楠苦笑著看了盧璧人一眼。

盧璧人忙道:「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呐!」丁懷楠笑說。

楊適氣若遊絲的對盧璧人說了聲:「謝謝你!」

「不用客氣!」盧璧人的心忽然狂跳了幾下,她老覺得楊適的眼睛有一種特殊的磁性,彷佛像吸鐵般的把她的心思都吸了過去。

「咦,你臉怎麼這麼紅?」丁懷楠盯著盧璧人問。

盧璧人伸手摸摸臉頰,果然熱烘烘的,她掩飾著起伏不定的情緒說:「大概這裏麵的空氣太悶了吧!我到外頭去透透氣。」

盧璧人走出臥鋪車廂後,丁懷楠對楊適扮了個鬼臉,「我看盧小姐對你有點兒意思。」

楊適本想叫他別胡說,但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突然一陣暈眩整個人又癱了下去,像是掉進了一潭深不可測的大漩渦裏……

丁懷楠見狀立即上前扶住他,著急地叫:「楊適,你怎麼了?」

剛走出臥鋪的盧璧人聽見叫聲,立即又回身衝進去,她看著丁懷楠問:「他又怎麼了?」

「又昏過去了。」

兩人將楊適安置好後,盧璧人看楊適在昏迷中仍毫無意識的低喃,她輕歎口氣問丁懷楠:「他似乎有很多心事?」

丁懷楠看著楊適,深深地歎了口氣,緩緩地道出他們逃出北京的過程。

楊適從來沒想過會這樣帶著沈德容倉皇出走。

本來,丁懷楠在上海的叔叔打了電報過來,說已經替他們安排好住宿的地方,隨時歡迎他們去玩,豈知他們根本是逃命啊!

他和沈德容在江邊被曹軍長派出來的人團團包圍住,朔風蕭蕭,他們倆分別給架上一輛黑色的軍車,車子直駛軍長的府邸;而後楊適被捆綁在屋外,一連數天雨打、日曬的折磨……

曹軍長押著沈德容在陽台上看楊適受盡折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