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飛揚的耳語藍夜寒的臉色慢慢凝重。他點點頭說:我不會讓她受一絲傷害的你放心吧。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秋風颯颯而起卷著藍夜寒悠長的發絲在窗邊起舞。他凝望著飛揚堅毅的側臉心裏湧著繁複的情緒。如今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可捉摸了。飛揚已經動搖的決心影麵赫然顯露的身份德親王慢慢接近的報複飛揚真的能應付的了嗎?
秋露如水燭光冷然。彩雲剛喝下蓮子羹眼皮就重的昏然入夢。飛揚輕輕抱起安睡的她將一隻小巧的錦囊掛在了她的頸上。淺淺的濕吻映在她平緩的眉心。生死契闊的相擁無可奈何的離別。安然你走吧。離開我離開雲落塵離開我們的是非。
飛揚馬車已經安排好了。藍夜寒不忍的打斷了他們最後的溫存。他知道他們這一分別恐怕再相聚也是另一番光景。更何況安然心裏或許根本不曾有過飛揚的印記。雖然那一夜安然不顧生死的替飛揚擋了一劍可是他分明在安然疼惜的眼神裏看見了雲落塵失魂的影子。也許飛揚是最清楚的隻是他在用另一種方式保護這個女孩吧。
.思.兔.在.線.閱.讀.
在夜色的掩蓋下幾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分別向四麵八方奔馳而去。從此寧府隻剩下歎息和深深的思念。
第一百五十五章 輕別,怨西風1
【我一生向你問過一次路你一生向我揮過一次手嗎?】
淺秋微瑟滴露半涼。雲落塵半披著加絨的風衣眉前一片清明。不久前老天禾帝下詔退位將皇位繼承給了新尋回的三皇子白光碧傾。雖然朝野上下一片嘩然。但無人敢奏無人敢疑。因為新皇帝頒布的第一張聖旨就是替雲家昭雪並且封雲家為忠勇世家封雲落塵為親王與當今聖上共享安平盛世手足情深世代承襲爵位。這一道聖旨無疑是說所謂的白光碧傾就是雲家扶持的新帝誰若為難新帝就是與雲家公然作對。試問天禾城民哪一個沒有受過雲家的恩惠?即便你沒有受過但是你的父輩肯定受過。那個時代最注重的就是一個義字或許心中無義但是口中還是有的。
王爺寧家少爺求見。小丫鬟將頭埋在胸口細若蚊叮的稟報讓人辨不清話音更何況雲落塵剛才一直在發呆。他皺著眉頭回問道:什麼?小丫鬟像一頭受驚的小鹿般身子一顫聲音反而更小了。落塵揉揉發脹的額頭道:去把蘇管家叫來。小丫鬟連忙福了身磕磕絆絆地向門外退去。所謂的越慌越亂恐怕就是形容現在她踩著長長地裙裾不偏不倚的朝門檻上倒去頓時湧出的鮮血不但嚇傻了自己就連雲落塵都不由得一驚。
落塵趕忙朝門外大喝一聲:叫清婉過來。隨後用手緊緊地捂住小丫鬟不斷湧血的傷口。小丫鬟詫異的迎上了落塵如星的眸子在眼神交彙的那一瞬落塵呆住了。安然?小丫鬟急忙低下頭怯懦地說道:對對不起請王爺恕罪。她由坐在地上慢慢地變成了跪在地上。落塵凝著指尖不斷滲出的鮮紅隱忍住悸動的心。不會是她的不會是她的。
公子交給我們吧。聞聲趕來的清婉和織華從落塵手上接過受傷的小丫鬟出了書房。落塵呆呆地站在門邊癡纏的思緒像堵不住的藤蔓一圈一圈纏上心頭。好久好久都沒有想起你了。我以為你真的走出我的生命了。嗬嗬看來是我低估自己的記憶能力了。你現在應該過的很好吧?
做了官就是不一樣等了半天不見你傳喚我隻有自己進來了。寧飛揚毫不客氣的為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了主位上。落塵不以為意的淡淡掃過他道:有什麼事直說吧。飛揚轉動著手中的茶盞停了一會說:她從來沒有愛過我也不是什麼慈母。我辛苦了那麼多年不是為了一塊破木頭。而是你你們雲家的命。而且你也是恨我的不是嗎?所以咱們還是做敵人吧何必明哲保身呢?落塵嘴邊勾勒出一個淺笑話語裏更是充滿了諷刺:你連自己心裏想要什麼都不確定還想做我的對手嗎?
寧飛揚撇撇嘴接道:我是什麼都不如你爹不愛娘不疼。家世不夠顯赫也沒有後台撐腰更沒有患難與共的朋友。甚至不確定為什麼而來但是我想做的就是不要讓生活那麼無趣而已。況且我已經習慣恨你了。落塵一聽不由得抓起了飛揚的衣領憤怒的叱道:我退讓不是怕你而是想給你和她一個安定的生活。你這樣不知所謂對得起她為你挨得一劍嗎?
飛揚推開落塵的手一臉譏諷道:收起你所謂的成全我不需要安然也不需要。我看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人是你。你為了名利放棄了可以和她遠走高飛的機會讓她沉淪在痛苦裏。現在雖然她因為你失憶了但是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必活在矛盾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