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夜 阿龍(1 / 2)

你必須要承認,這世上有種男人,即便是男人這種理性的生物,也會對他們有著莫名的好感,更何況女人那種感性的生物。

而阿龍就是我眾多的好友中的那其中一個。

高中的時候,每天隻知道打球,一來二去,同年級打球的人都認識了遍。

我班級有兩個體育生,特長是打球,愛好是貪玩,每天跟著他們,也多多少少認識了一些人。

某天的傍晚,和兩個體育生吃完晚餐,對著教室姍姍來遲,也就是在文科樓的樓下,遇見了阿龍,一起的還有其他幾個班級的所謂的老大。

那次經曆讓我印象深刻,當時恰逢阿龍和另一個人爭所謂的年級老大,兩個人你來我往,互有損傷,阿龍決定弄一次大的,直接拿了學校老大的名號。

七八個人,就坐在文科樓旁的五星紅旗下,討論著彼此的分工。

“死豬,你可以打四個。小勝也是四個,我雖然瘦了點,但是打三個還是沒問題。至於他找外麵的人的話,我也有人。”阿龍冷笑著說道。

那是除卻打籃球在,阿龍在我腦海中僅有的印象,有著一股狠勁,和打球時很像。

“阿龍啊,群架不是這麼算的,真的打起來,不好算的,一人一腳過來,你當場就蒙圈了。”死豬說道。

死豬和小勝都是我班上的同學,也是阿龍的死黨。

“哼,別當我沒在外麵打過架,初中的時候,我叔就開始帶著我在市裏打架,總而言之,一個字,狠。那些整天讀書的書呆子,兩拳下去就怕了,怕什麼怕?”阿龍好像尊嚴收到了打壓,頓時有些急眼。

其他幾個人沉默了下來,至少阿龍的那股對敵人的狠勁是有目共睹的,我作為唯一一個玩之不深的人,隻能從他球場的風格去判斷了。

就是那種硬碰硬的打,越是高大壯實的人,阿龍顯得越加的搏命。

對,我說的就是搏命,年輕太不懂事,總以為生命就該如夏花之絢爛,好在,我後麵再次遇見了阿龍,也看到他棱角磨平的樣子,其中轉變之大,不禁讓我唏噓不已。

那場打架我沒去,跑去和別人打球了,而且對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顯得有些不在興趣。

後來阿龍因為打架被退學了,本來就不熟絡,我的內心甚至沒有驚起一絲波瀾。

直到大學再次遇見。

在這裏,我以一個學長的身份告訴正在讀高中的學弟學妹一句話,大學並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美好,除非你愛上網,或者是泡妞。

剛進大學的時候,軍訓的晚上我走在大學的校園裏,身上踹著一千多塊錢,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如此的自由。

或許是高中讀書時,父母管的太多,一進大學我就像出了牢籠的小鳥,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而事實是,才第七天我就待不住了。

大學的課並沒有固定的時間,而是零零散散的劃分了周一至周五,輕鬆的時候隻需要下午上兩個小時就夠了。

年輕的心太躁動,高中想著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最終絕大多數人卻將時間交給了網吧,這也是學校的網吧經久不衰的原因。

我還好,大學第一學期報了個英語晨讀班,每天室友還在睡覺時,我已經到了校園的晨讀班,後來大三的時候,一起晨讀甚至於和我請教發音的人拿了學院的冠軍,而我卻在做生意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讀英語晨讀隻堅持了一學期,新的學期我開始做生意,就是在外麵進一批貨,包括香煙飲料和零食,放到宿舍裏賣給宿舍的學生,賺一個差價。

也是在那時候,我再次遇見了阿龍,從第一次見麵互留號碼,再到對方時常打電話叫著去玩,兩個本地人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阿龍認識後山很多做生意的老板,特別是樂琪超市的老板,有時間就在那聊天,遇到卸貨什麼的時候打一個下手,偶爾還能混一頓火鍋。

阿龍以前在老校區,所以和林宇相熟,也是阿龍,我才認識了林宇。

因為上課的時間不同,阿龍閑來無事的時候總會打電話給我,兩個人要麼在樂琪陪老板聊天,要麼在林宇的大台北喝一杯雞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