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悟在不歸林裏發泄了好長時間,砍得數百裏內看不到怪石,還是無法脫困。天悟漸漸冷靜下來。
“怎麼進來變得如此魯莽,如此暴躁呢?是不是血河域煞氣感染使得自己心性下降了呢?”天悟心中暗暗警覺。他從“乾坤袋”內取出“焦尾”琴,盤膝坐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把琴放在膝蓋之上,左手輕按。每次心靈出現波動都是通過自然、中正、平和的琴音調整過來的。但琴音陡起,一股殺伐之聲鏗鏘而出。經過血河域裏的快速成長,琴靈鳳鳴性格產生了變化,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像個假小子一樣,咄咄逼人。
無奈天悟隻好住手,靜靜地傾聽者陰風劃過時的各種聲音,因為怪石的各個孔穴大小、形狀不一,陰風過處,聲音各異。天悟突發奇想,如果能把陰風吹過怪石孔穴時發出的聲音運用到古琴裏,不知道是什麼效果。他一邊仔細聽著風聲一邊用手輕輕叩擊著“焦尾”古琴。足足四五個時辰,天悟一會靜聽風聲,一會輕輕擊打著古琴。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陰風吹過怪石孔穴發出的聲音仔細聽來有些深邃,好像是集合了音律之中的“宮、商、角、徵、羽。”這五個音,五音俱全,而彈撥古琴一個指法隻能發出一個聲音,彈出一個音的同時就丟失了另外四個音。
天悟停止了彈奏,在陰風怒號中靜靜地思考著,忽然之間他的靈台靈光突現。天悟長嘯一聲吼道躍身而起興奮地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隻有不去彈奏才能保證五音俱全,而不是掛一漏萬!”
“鳳鳴!鳳鳴!”他高興地叫出“焦尾”琴的琴靈對她說道:“你明白這個道理了嗎?”
鳳鳴鬱悶地說道:“明白了,可是不彈奏的話那我幹什麼呢?”
“你當然有事情幹了,不彈奏並不等於不發出聲音來,你可以用的心靈來彈奏出一曲曲美妙的音樂,也可以發出音波的攻擊啊!”天悟給鳳鳴解釋著。
“用心靈發出聲音,而不是通過琴發出,也對,本來我就是無弦之琴,既然無弦之琴能彈奏出音樂,那不彈也可以的啊!”鳳鳴恍然大悟急忙回到“焦尾”之中入定去了,琢磨著如何用心靈彈奏出樂曲。
天悟好像著了魔一般在那裏手裏比劃,口中嘟囔著:“我自創的八個招式隻是徒有虛名而已,根本沒有把聲音和刀法攻擊結合在一起,現在我明白了不彈之彈,無音之音的道理,應該可以改進改進了。”說著天悟取出萬相斷刀,揮舞起來。開始時隻見刀芒萬道卻聽不到琴音。天悟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水斷愁消去煩惱、醍醐灌頂山水流、餘音繞梁梵音清、陽關三疊佛光照、金蓮出汙花留香、不滅不絕覆水長。琴音,琴音,琴意,琴意!應該是琴意!”
天悟驚喜地揮出一式“醍醐灌頂山水流”,伴隨著刀芒一陣如同高山流水般的轟鳴聲從萬相斷刀傳出,“水斷愁消去煩惱!”天悟喝道。一股山泉擊打岩石轟然響聲傳來,瞬間嘎然而止。“陽關三疊佛光照!”天悟再次轉化刀法,琴聲一浪高過一浪,三波琴音伴隨著三重刀芒疊加在一起,破壞力成倍增長……天悟把每一式刀法逐個反複使出,不斷磨合改進,音波夾雜在刀芒裏,破壞力與之相比絲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