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西下,夕陽透過漫天的霞雲映照在紫雲山頂,陣陣輕風撫過一望無際的樹林,層層疊疊的綠葉仿佛如同海麵的浪濤一般輕輕湧動著。
半山腰的山道上邊,少年秦墨站在一塊青石上朝著山下的大路眺望,隱約間見到了大路遠處有一排排旗幟在迎風飄揚。
“嗬嗬,虎威鏢局的鏢車,這下可好了,我可以搭個順風車回家,用不著辛苦趕路回去了。”
秦墨仔細辨認清楚山下那些飄揚的旗幟之後頓時興高采烈起來,他聳了聳肩,將肩膀上麵的竹筐抬高了一些,扭頭看了看竹筐當中一堆的草藥,秦墨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少年十二、三歲年紀的模樣,是紫雲山附近落霞鎮的居民。
落霞鎮雖然隻是雲陽帝國的邊陲小鎮,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乃是雲陽帝國的邊關重鎮,有兵有民,商旅往來,倒也算是繁華。
隻不過少年秦墨家卻是孤兒寡母,生活著實是清貧。
都說貧家孩子早當家,秦墨也是如此,私塾放假之時,他就會進入深山采些草藥賣到鎮上的藥鋪換些銀錢貼補家用。
今日,因私塾老先生要宴請故舊同窗,所以讓學子們放假一天,得了空閑的秦墨大清早的便背著竹筐到紫雲山上采藥。
這一次的收獲頗豐,秦墨采了大半筐的草藥,時間不知不覺的將近傍晚,秦墨這才打算回家。
“下次絕不敢跑這麼遠了,這都快到邊境上來了,幸好遇到鏢局的鏢車,若是遇到吐火羅的蠻夷,那可就慘了!”
秦墨朝著山下隱約可見的鏢車望去,他連忙背好竹筐,快步的順著山道朝著大路奔下去。
虎威鏢局是落霞鎮唯一的鏢局,鏢局掌門人雷震天,秦墨是和他相當的熟絡,雷震天的寶貝兒子剛好和秦墨是同窗,鏢局上下人等,全都和秦墨熟識。
滿臉歡喜模樣的秦墨跳到一塊大石頭上麵,他踮起腳尖,伸出雙手揮舞起來,嘴裏麵大聲的歡呼……
山底的大路上,一長溜的馬隊,正急促的在奔跑,一匹匹強壯的烈馬氣喘籲籲,不住的打著響鼻。
這些強壯的駿馬看似拚命的邁動腳步,可馬隊卻是移動的十分緩慢,看樣子這些駿馬累的不淺。
最前麵,四匹高大的駿馬拉著一輛巨大的馬車,那馬車十分的大,比普通的馬車足足大了一倍有餘。
馬車上麵覆蓋著漆黑的油布,籠罩著整輛馬車,馬車看來十分的沉重,四匹高大的駿馬全都累的氣喘籲籲,馬兒嘴裏麵直冒白沫。
馬車正前方,虎威鏢局的掌門人雷震天一臉焦急的神情,他滿頭細密的汗珠,身上的衣服落滿灰塵。
而在雷震天身後,十幾名鏢師騎在馬背上,團團圍住了這輛巨大的馬車。
馬車的後麵,還有七名身穿黑色勁裝,戴著黑色鬥篷的漢子,這七名漢子正一個勁的催促著讓虎威鏢局的人加快速度趕路。
一陣微風從山上掠下,虎威鏢局的掌門人雷震天的耳朵微微顫動了一下,他抬頭朝著前方紫雲山的山腰上望了過去。
正在此刻,馬車後麵,一名高大的黑色勁裝漢子已經策馬快速來到雷震天身旁,勁裝大漢迅速朝著前方山腰上瞥了一眼。
“山上那小子是誰?”
身穿黑色勁裝的大漢扭頭望了一眼雷震天,他沉著嗓音喝問道。
“是鎮上的一個少年,與我兒乃是同窗,估計是上山采藥……”
雷震天似乎很忌憚眼前的黑衣勁裝漢子,他低聲說道。說話間,雷震天抬頭望了一眼黑衣勁裝漢子,卻是趕緊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這名漢子。
“管他是誰,不要搭理他,讓他走。”
“我等如此辛苦才回到這裏,身後那些家夥還在追趕,若是出了事,豈不是誤了這小子的性命,讓他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