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桌麵上睡找了。
夢裏,柯西莫騎著馬,穿著一身盔甲。
果然,他真的很英挺。
手執長劍,頭盔在陽光熠熠發光。
他隻是看著這個陽光下耀眼的生物,沒有勇氣,上前一步。
他也隻是看著自己,帶著一種留戀。
不忍離去。
卡因是被人的驚叫吵醒的。
“陛下,急報。”阿貝魯幾乎是衝進來。
卡因皺眉,太不鎮定了。
隻有幾個字,卻讓卡因止不住全身顫唞:“柯西莫與十四日佛羅倫薩西郊戰亡。”
教皇死的時候,他也已經不行了。登革熱腐蝕了他的健康,其他聯邦乘機一同進攻佛羅倫薩。
最終,他還是死在了意大利人手裏。
不相信神的人,最終死在神給他開的莫大的玩笑裏。
卡因看著手中的信,慢慢笑起來,越笑越大聲,最後直不起腰來,那聲音就像是要穿過雲層,飛入天上。
他被幾把長劍刺穿才死去的呢。
手中的信紙,被抓皺,皺成一團。
☆、第94章告急 (1868字)
戰爭已然開始。
我們失去了最重要的盟友。
卡因很快鎮定下來,立刻下達命令,大軍於次日淩晨時分,向邊境挺進。
沿途陸續有人參軍,農民,青年,和卡因自己差不多大的。
卡因望著麵前的這些人,他的心裏的矛盾和痛苦,阿貝魯或許可以知道一點,但是遠沒有那麼深刻。
這裏的人們,希望他們過著最好的生活的人們,信任地熱切地看著自己的人們,現在,自己卻親手將他們送上前線。
他們中,又有幾個人能回來呢?
保衛祖國——他們願意用生命去書寫的,去刻畫描繪的祖國,對於自己,對於自己,又是怎樣的呢?
保衛祖國,如果,如果,自己真的會以死殉國嗎?
死去了的自己,在地獄裏,如果遇上了其中的某位祖先的話,又該以什麼樣的羞愧的表情去麵對呢?
卡因微笑,對著所有抗著劍,或者,抗著自己家的鋤頭的男人們說:“祖國不會忘記你們。”
牽強的話。
阿貝魯覺得,這個時候發動戰爭,太勉強了。
國家稍微恢複一點,但是並不像其他一樣幾世幾代積攢各種財富。
隻有三年,如果說是五年或者十年的話還好一點。
梅裏的態度是,一他一個軍人的態度,做出堅決的回複:“我是軍人,軍人的天職是為了祖國流盡最後一滴血,絕對不後悔。”
卡因很反感,他不喜歡有人這樣說。
行進途中,隊伍發生喧嘩。莉莉策馬,發現是幾個婦人。
“什麼事?”他下馬,問打頭的一個。
她濃密的頭發,可惜已經灰白了,被一塊有些泛白的頭巾裹著,眼角略微有些皺紋,但年紀不大,一雙手格外粗糙,比起一般做農活的女人還要粗糙。
“你是長官嗎?”她問。
“我不是。”莉莉回答。
“我們希望能見到長官。”她說。
卡因接待過每一位找他的人,於是莉莉報告給他,他過來接見這些女人。
“我是國王。”他牽著馬,“這裏最高的長官。”
阿貝魯騎著馬跟在他後麵,到了那幾個女人跟前,下了馬。
那幾個婦人急忙要行禮,卡因一把拉起最前麵的那個:“好了,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我們是來投軍的。”她身後一個女人說,她的裙子上,一塊大大的補丁。
“投軍?”莉莉驚訝地喊,“可是你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