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妖小狐在辦公室裏坐了整整一個上午,也沒見到一個病人,按理說,她應該感到高興,不用幹活就刻意拿工資,這是多少人夢想的事情啊。
但是在這所醫院,尤其是在這個精神科卻有些不同,這個科室是獨立於醫院之外的,隻是在這裏辦公而已,除了主治醫師,也就是張岩的工資是醫院支付外,員工,也就是妖小狐的工資是要從這個科室的收入裏來出的。
可一整個上午,張岩隻是做在那裏,不是翻翻那幾本磨掉了皮的花花公子就是上上下下打量她,那對賊眼經常在她高挺的胸部停留很長時間。
“喂!”妖小狐怒了,她是個文靜的女孩,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發飆,這種人發飆往往是非常可怕的。
張岩隻感覺整張桌子猛地一顫,灰塵飛舞,直鑽入他的鼻孔,啊~阿嚏,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狐疑地看著妖小狐,順便看著她那因生氣而劇烈起伏的胸部,忍不住浮想聯翩。
“色狼~”妖小狐臉上一紅,馬上站直了身子,小聲地罵了一句。
“妖小狐同學!”張岩賊兮兮地笑道:“你要注意你的用語,我是你的上司,同時,我還是你的師傅,有對師傅這樣說話的麼?”
師傅?這家夥臉皮還真厚,自己什麼時候拜師了?妖小狐猶豫了一下,不過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也不去管他是不是占便宜了。
“我問你,我的工錢怎麼算?”妖小狐幹脆直言,反正她也看明白了,越是拐彎抹角地跟他說話,他就越是裝糊塗。
“哦,工錢啊~”張岩拖長了聲調,身子向背後的椅背上一靠,“我不知道!”
“你~”妖小狐很想打人,很想狠狠揍一頓眼前這個家夥,可看著他那張戲謔的臉,很顯然,他在故意逗她。
淡定,淡定,咱是淑女,咱不跟他一般計較,咱好好商量,這個月一定要把早就看好的那條裙子弄到手。
“張大夫,好歹透露點,小女子孤身一人闖蕩古城,一切吃穿用度都是要錢的,您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流浪街頭吧?”妖小狐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楚楚可憐地看著張岩。
一陣陣寒意從腳底升起,張岩不由自主地向後挪了挪,這丫頭,不會又打算暴力吧,她恐怕不知道自己體內那股神奇的力量,這要是爆發出來,自己的辦公室恐怕又要遭殃了。
“那個,咱可以商量商量,工錢的事嘛,好辦好辦,國家有政策,不可以拖欠農民工工資的!”張岩怯怯地說了一句。
妖小狐臉上的黑線一下子濃厚起來,拳頭捏的嘎嘎響,不會說話你就給我閉嘴,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忍耐,忍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深呼吸,壓下心中的激動,妖小狐盡量微笑地看著張岩,“張大夫,可是咱們科室這個月的收入~”
“這個啊,這個,好辦好辦~”張岩擦了擦頭上的汗,呼,還以為這丫頭要找他拿錢,自己兜裏那點錢,喝花酒都不夠,怎麼能給她呢?但是給科室創收麼,這就好辦了,他這個科室不創收的時候顆粒無收,但是隻要開始創收,那可就是財源滾滾啊。
想到這裏,他又肆無忌憚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妖小狐,再一次肯定了科室的春天來臨了。
妖小狐鬱悶了,她不是個愛鬱悶的孩子,但最近的事情總是讓她覺得很鬱悶,她甚至懷疑,那個護士長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會被調到這個科室,所以先給她上了一課,讓她能夠幹起活來不太費勁。
張岩是個懶鬼。
妖小狐手裏拎著抹布,看著滿屋子的灰塵,隻有這一個想法,基本上,除了他常坐的那一塊,其它地方都是灰塵。而他在宣布精神科從今天開始開門納客之後就沒了蹤影,不知道跑到了哪裏,丟下她一個人打掃衛生,臨走前還丟下一句話,回來要檢查,工作完不成的話,等著扣工資吧。
於是妖小狐很有技巧地,高效高質地完成了工作,隻不過有些地方,被她自動過濾掉了。
呼呼~累死我了!
看著重新恢複了整潔的辦公室,妖小狐很有一種滿足感,大大咧咧地往桌子前一坐,滿意地翹起了二郎腿,哼起了一首流行歌曲。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精神科即日起開門納客了啊!”
一個破鑼般的嗓子在科室的門口響起,妖小狐一愣,差點從桌子上掉下來,這是醫院廣告?怎麼聽都像是青樓龜奴攬客,尖著嗓子喊“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妖小狐怒了,近乎凶悍地推開了門,隨後哐地一聲又關上了,將自己反鎖在了辦公室裏,搞什麼,外麵竟已經排起了千米長龍,等待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張岩邪惡地笑了,開什麼玩笑,哪一次精神科開張不是轟動全城的大事,別說有病的,就是沒病的,也都會來瞧上一眼,因為他的精神科隻要一開張就代表著一位絕色美女在辦公室裏等著他們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