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已經像是一個朵謝落的梅花一般,令人心疼。
胡悅和楚玨依然在院內喝酒作畫,見華嫣一來現實一愣,隨後胡悅那多情卻有絲毫沒有波瀾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色彩,他看著華嫣,依然是深深的拱手,但是華嫣卻沒有力氣回禮,她隻是低了低頭,胡悅馬上扶她坐了下來。
華嫣看著院子,她說:“綠柳才黃半未勻,春天要來了……”
說著她就咳嗽起來,胡悅伸手朝著她的背後輕輕拍了三下,楚玨靠上前來,卻被胡悅伸手阻攔。
華嫣不再咳嗽,蒼白的臉也開始有了些許紅暈,她深吸一口氣說:“哎,舒服多了……還是在公子這裏能讓奴家安心啊。”
胡悅不語,他坐在華嫣的前麵,為她斟了一杯酒。華嫣說:“奴家是來告訴公子,之後我們遇到的事情,此外也請公子給奴家一個答案。”
她說的很淡然,但是眉頭卻一直都是皺著的,看上去她雖然在笑,但是手卻一直捏著杯子。
胡悅輕柔得說道:“姑娘……請說吧。”
華嫣說道:“之後,相公他日夜苦讀,我拿出所有的存蓄,為他打點,他也真的不負我所盼考中了狀元,當今聖上親自接見了他,賜他禦酒。但是……”
之後秀才,也就是當今狀元郎,帶著華嫣再一次的回到老屋,這裏更加破敗了,雖然他們可以住在官府安置的驛站,還有當地官吏為他們接風洗塵,但是這裏依然讓人心涼悲歎。
秀才惦記著自己的姑姥,沒有做作停留就直奔主屋,官府裏的人也跟著一起前去,秀才手裏捧著聖上禦賜的狀元紅,他推開大門,別人都被那口棺材所驚嚇,隻有他和華嫣急著衝入裏屋,他敲著門說:“姑姥,孫兒金榜題名了!”
說完就捧著禦酒跪了下來,所有人見狀元郎跪了,也跟著跪了。但是門內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秀才看著門,他站了起來推開大門,房間內空無一人。而且一點也不像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到處是蛛網灰塵。
秀才心中焦急,他踏入房間,再喊了一聲姑姥,但是卻依然無人響應。
眾人不敢和秀才進入屋子,隻有華嫣隨後跟上,她陪著秀才翻遍屋子,卻沒有想到屋子內找到零散的骨骸,華嫣一驚,慘叫一聲,眾人則全部湧了進來。
屋子的角落裏有一大堆的骨骸,在骨骸的邊上是一隻死貓。死貓的臉出奇的大,仿佛有真人一般的大小,秀才和華嫣一看那張貓臉,便嚇的不能言語,那張臉就是姑姥的臉,那五官和皺紋一點都沒有變,隻是此時這張臉看上去如此的詭異。華嫣捂著嘴不停的顫唞,秀才更加震驚,倒退好幾步,被縣官給扶住。
其中有一個官吏連忙喊了仵作前來,仵作查了一下,他說:“報,小人所察。這白骨乃是一老婦人。而這屍骨上的痕跡看樣子是被獸類啃咬。但是,此婦人的死因卻並非是由動物所致。像是……”
縣官看了一眼秀才,催促道:“到底是死於什麼?”
仵作回答道:“看著骨頭上有多處損傷,致命傷卻是在頭部,以小人所見她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秀才往後一退,一壺禦酒也灑在地上,他無聲哭泣,再也忍不住淚水。
而縣官一眼就看到人群中不停往後退去的男子,他厲聲命人將其拿下。那男人便是賴五,他抖作一團看著骸骨,又看著已是狀元的秀才,更加是不安之極。他嘴裏不停地喃喃道:“報應,報應來了……人臉貓啊!”
縣官當機立斷,將其扣押,而後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