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還好吧……?想吐麼?”荊旭看秦澤川換了另一半的臉貼在桌子上,臉色也不是很好,便問了一句。
“不想。”秦澤川回答,“我想談戀愛。”
這下四個人表情更蛋疼了……這是失戀晚期症狀啊,沒法治啊,根本無藥可解。
“真羨慕你們。”
最後秦澤川這麼說。
吃到後半秦澤川還是像平時的一樣去了趟廁所,回來就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他不提剛剛的失態,四個人也很配合地把這件事當做沒發生,最後開開心心地散了夥,秦澤川說臨走之前會去幾次學校開證明,到時候如果有空再見,並把四個人送到大街上,看他們上車之後還在後麵一直遠遠地揮手。
回到學校的時候,宿舍已經快要關門,大毛和荊旭沒下車繼續乘車回自己家,楚明航和方祁把車錢塞給大毛便轉身下車。
“臥槽今天晚上真冷啊,這春天是不準備來了吧。”方祁把下巴埋進外套裏,雙手揣兜,冷得直蹦躂。
“春天怎麼著也得下個月吧,前些天寫生住的地方晚上超級冷,凍死我了。”楚明航衝著荊旭他們的車子揮了揮手,哈出一口白氣,“走吧。”
“你好歹還知道搶旁邊人的被子,想想就知道旁邊的哥們兒有多慘。”
“閉嘴。……啊,對了,這個給你,本來昨天想給你的,忘了。”楚明航把一張折了好幾折的紙塞進方祁外套口袋,自己也趁機把手塞了進去並迅速找到方祁的手,不給任何反應餘地地緊緊握住,“畫廢了的,送你了。”
“你一幅畫好值錢呢,所以就畫了一張廢的也得值點兒錢是不是啊。”方祁笑著說,“我窮我可買不起。”
“都說送你的,不要廢話,心存感激地拿著回家裱起來吧。”
“得令,下周回家就裱起來。”
方祁壓著點回到寢室,羅堂正好洗漱回來看見方祁站在床邊,不知道衝窗外邊瞎比劃著啥,手裏還拿著一張很多折痕的A4紙。
羅堂好信兒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那是一張比較潦草的鋼筆速寫,一片長滿野草的山丘的遠處有一顆光禿禿的樹,靠近畫麵這一端是一塊大石頭,石頭旁邊蹲了個男人,看樣子是在玩手邊的幾根小草,男人麵朝那顆樹,也不知道是在等誰還是看什麼。
“誰畫的啊?你在那兒幹嘛呢。”羅堂湊過頭去看向窗外,外麵沒被路燈照到的地方一片漆黑,一個人都沒有。
“沒誰,沒咋地。”方祁坐回書桌前,把紙撫平,“就覺得活著真好。”※思※兔※網※
羅堂一臉懵逼:“臥槽你是瞞著我談戀愛了吧,我錯過了什麼,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我說你,身為少女文學作家,你得有一雙善於發現女幹情的目光,這樣才能寫出更多花季雨季的少年少女戀愛小文章啊,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行呢羅堂同學。”
羅堂搖著頭歎著氣爬上床,看樣子是不準備搭理這個看上去怪怪的方祁了。而方祁則舉起手機,找了個能把畫紙和自己的左手全收進去的角度,比劃著和剛剛楚明航在宿舍外路燈下也比劃過的V字,幸福地按下了拍照鍵。
窗外陣陣寒風吹過,方祁卻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幸福。
真的是特別幸福——幸福到想讓所有人都羨慕自己的程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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