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地看著我說:“欣兒,明天,你就是我的了。高興嗎?”
為了演戲演的真,我說:“那你什麼時候放唐逸。”
史垣不出我所料地生氣了,他說:“唐逸,唐逸,這時候你還在惦記著他嗎?”
我掂起腳尖,摟緊他的腰,將唇印了上去,在他要開口之際將舌頭伸進去纏繞,輾轉,吸吮。他隻頓了一下,便開始瘋狂地回吻。就在我即將窒息之際,我推開他,深吸一口氣說:“這樣,夠了吧。明天過後,請你一定要放了唐逸。”
史垣舉起右手想甩我巴掌,手到了臉邊,又退了回去。他將桌子上的茶碗摔在地上,氣勢洶洶地走了。看來,這茶碗又要換新的了。
我順勢坐到了椅子上,有些感傷,原來兩個如此相愛的人,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曾經我是那麼愛著史垣,現在卻為了另一個男人如此傷他,隻因他的卑劣要挾行為惹怒了我嗎?三角戀從來都不會和協,總有一個人會為之受傷。對不起,史垣。怪隻怪你毫不留情地放了我的手,卻讓另一個人用生命牽起我了它。
子時,我將李善玉給我的迷香點燃,讓守夜的丫環昏睡。憑借著剛才我吻史垣時從他腰間偷來的令牌,喬裝成丫環的模樣很容易地騙過門旁的守衛。我一路從容不迫地朝太子府大門走去,雖然心裏很緊張,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慌。
“姑娘,我們不能放您出去。”守門人說。
我以為我能順利地離開太子府卻沒想到史垣的令牌竟也不好使。我心灰意冷地將雙眼一閉,難道我的後半生就要在這裏度過了嗎?
忽然之間,我身旁的幾個守門人欣然倒下,幾個黑影躥出來,將大門打開。門外麵點著火把,我清楚地看到唐逸的臉,哭笑著奔到他的懷裏。他悶哼一聲,我說你受傷了嗎,傷到哪裏。他說沒事,都是小傷,好得差不多了。我不信,要看。他拉下我的手,緊握在手中。他說陸家人已經被安全轉移了,叫我不用擔心。他還說哭花了臉就不漂亮了。
坐在馬車裏的雨桐忽然躥出腦袋說:“你倆口子別墨跡了,趕快逃命吧!”
奉先道人牽著馬車走了過來,“快,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
隻見那幾個黑衣人瞬間騎上了各自的馬,隻等著發話開溜。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都來救我們了,看身手黑衣人估計都是庚景國的大內侍衛。
我擦幹眼淚,正準備和唐逸一起上馬車時。唐逸忽然推開我,身後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急衝了過來,撲到了他懷裏。
事情發展的太快,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那女人已經離開唐逸衝向我,她說:“我要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
一個猛撲,唐逸將她推倒,手腕使力,將她手裏的短韌反手插入她的心髒,當場斃命。原來,她竟帶著武器。
然後,我看到唐逸無力地倒了下去。
我衝過去,想要將他扶起,卻因他沉重的身子而一同跌倒在地。我的手心黏濕,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來。我顫唞地抽出手,愣愣地望著雙手的血。那個瘋女人竟然將手裏的短韌不差分離地刺到了唐逸的身上。而他腹部似乎還在流血,流出來的,竟是刺目的黑。
唐逸,你怎麼會這麼傻,你為什麼要推開我,為什麼要替我承受這一韌,你怎麼會這麼傻呢。我慌亂地抱著唐逸呼喊:“老公,老公你千萬別嚇我,求你千萬不要嚇我······”
奉先道人敢忙給唐逸把脈,雨桐急急從車裏跳下來,差點沒崴到腳。
唐逸虛弱地伸出手,為我抹去眼中泛濫而流的淚。可他越是為我擦,我的淚越流得洶湧。他竟笑著說:“我可能陪不了你了,老婆。”隻是笑容裏滿是蒼白。
我忙打斷他的話,急道:“不會,不會,你一定會沒事的,你以前受過那麼多刀都沒事。”
慕容白忽然從天而降,“怎麼會這樣,剛才還好好的。”他接過奉先道人把著的那隻手。而奉先道人站在那裏,眼裏含著淚珠,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多歲。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慕容白說:“刀上抺了鶴頂紅,此藥劇毒,無藥可解啊!”
中毒,怎麼會中毒。我看著他的嘴唇上泛著的紫青,流出的血呈黑褐色,那是明顯的中毒之兆啊。
我匆忙打掉慕容白的手,摟緊唐逸說:“你們都騙人,哪那麼多毒藥,還無藥可解,我不信,我不信。”
唐逸忽然咳了一下。他說:“老婆,沒事,人早晚都得死的。我先去一步,投胎的時候占個好位置,來生好第一時間遇到你。”
我說:“不要來生,我們就要今生,我不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