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足夠。

唐斂一下擂台,更是熱鬧了起來,台下開始叫囂:“餘孽,快將錢財秘籍交出來,饒你不死。”一聲壓過一聲。

封三把手中的木牌擺在了擂台的正中央,仿若台下的那些叫聲在他的耳中不過是狂狗吠叫。他在一片叫聲中拉住了昌離的手說:“回去。”

說完,領了昌離穿過人群,堂而皇之的離去。

唐門二小姐的比武招親成了一場鬧劇,而這場鬧劇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蕭紅衣的那塊木牌還擺在擂台的正中央,封三已經坐在屋子裏自己與自己下棋了。封三一手黑子,一手白子,斟酌不下。昌離靠在門前擦著他的短刀。

盤柳老頭探頭探腦的進來,先是朝著封三嘻嘻一笑,又趕緊拉住昌離的手:“出來,乖兒子,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昌離收刀,反手擰住了盤柳的耳朵,把個盤柳拎了出去。

封三不動聲色,眼角卻是靜靜的朝著昌離與盤柳出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出了屋子,盤柳哎呀呀直叫:“放手,放手,好兒子,你娶沒娶到那唐門小姐?”

昌離鬆開手,笑問:“我娶沒娶到關你什麼事兒?”

盤柳捂著發紅的耳朵支支吾吾的說:“你要是成了唐門的姑爺,要,要記得給我指婚啊。”

昌離樂的見盤柳支支吾吾的模樣:“指什麼婚?”

盤柳跳腳:“就是,哎呀。你知道的,就是那個胖廚娘嘛。”

昌離笑:“你什麼不自己去提親?”

盤柳再次跳腳:“人家不是看不上我嘛。”

昌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異樣開心。

盤柳圍著昌離轉來轉去:“不許笑,不許笑。”忽而,樹上傳來幾聲鳥叫聲,昌離笑得更歡暢:“你聽,樹上的鳥都在笑你了。”

盤柳氣急敗壞的要走。昌離在他身後笑道:“盤柳,唐小姐的比武招親被人砸了,你還是自己去提親吧。”

盤柳氣急敗壞的走了。

昌離仰頭看向剛才傳來鳥叫聲的樹,他朝著那棵樹的方向過去。那棵樹裏的算不遠,走到樹下,昌離說:“滾下來。”

古怪的鳥叫聲又響了幾聲。

昌離跳腳,踹樹。樹一抖,白蒙從樹上掉下來。

白蒙的腿軟,他抖了三抖,才站穩。站穩後,就笑嘻嘻的朝著昌離說:“小美人,你怎麼這麼著急看你白哥哥,你白哥哥來了。”

昌離朝著白蒙冷笑,仰仰頭,示意白蒙去看自己身後的樹。白蒙回頭看去,那棵樹毫發無損,依舊鬱鬱蔥蔥的矗立。可是頃刻間,原來立在這棵樹後麵的一塊三米見方的石頭,成了粉末。好一招隔山打牛。

白蒙的冷汗出了全身。眼前這個小美人還真不是他能夠調♪戲的了得。昌離的武功套路太古怪,內力太過深厚,關鍵秉性太讓人捉摸不透。白白的浪費了一張小美人的臉。

白蒙終於正正經經的對昌離說:“盟主有請,請小英雄跟白某移步。”

☆、三十三:狼狽為奸

昌離回頭看了一眼封三。站在這裏,饒是他的眼裏再好,也看不見封三的。可是昌離的心裏總是會生出一種錯覺,正在一手持白,一手持黑,跟自己博弈的封三是能夠看見他的一舉一動的。像是一隻背後靈一般,惱得人不得安寧。

李繼堯備好了上好的龍井,一杯水倒進去,茶香四溢,色澤翠綠。昌離坐在椅子上看著上下懸浮的茶葉,他的麵上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倒像是真在認真的觀看龍戰耍茶藝。

李繼堯笑著說:“這是我新得的茶,這是江南最大的茶園在清明前,茶蓬上隻露出芽頭時就開采,采來的芽頭,味道可不是市麵上的那些粗茶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