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站在屋子中間,笑著看著李繼堯。他身後跟著茗欣,茗月,茗欣茗月身後各跟著一個孩子。昌離在最後麵。

彎下腰,正對李繼堯,封三笑:“李盟主,你總算是醒了。”

李繼堯心中震驚,封三站在屋裏,那床上懷抱裏的這個是誰。扭頭一看,懷裏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露出小半個肩膀,細白瓷一般的皮膚上布滿了齒痕和青紫,長相清秀可愛,趴在自己自己的懷裏睡得很沉。李繼堯想翻身而起,他震驚:“明明昨晚,昨晚不是你嗎?”

昨晚,李繼堯記得封三說要出去端水來,等到封三進來,就是一夜鸞鳳紅帳逍遙夢。李繼堯怎麼知道他先喝了封躍霖下的藥,在喝了封三下的藥,早就神誌不清了,給他一頭公豬他都能興趣盎然的當成是封三。

李繼堯想要翻身,才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整間屋子裏香氣綿延,若有似無的飄蕩著。李繼堯再試了幾次,發現自己依舊動彈不得:“封末白,你下藥?”

封三找了把椅子坐下,茗欣就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李盟主,封三也是迫不得已,你要是睡了我,也就白睡了,我那個爹肯定收了你給他的好處,我什麼都得不著,可是你要是睡了這孩子,這是給封三的麵子,封三是有事求助盟主你啊。”

李繼堯主意打定,打算拖住封三,用內力把藥逼出來,他道:“請說。”

封三也猜到了李繼堯的主意,他喝了口茶道:“我想盟主已經知道了封三全無內力,您為了睡封三不是早給封三摸過脈象了嗎,盟主一定沒聽說過封家莊還有個叫封末白的三少吧。”

“那是因為我娘是個苗女,苗疆異族為漢人不恥,再說我又愛買漂亮孩子,封躍霖提起我自然會低了麵子,所幸不如不提,可是苗女也最會用毒做蠱,封三沒有家母的十成也學了九成,所以李盟主不要空耗內力了。”封三放下茶杯道:“這屋子飄著的香叫做冥屍香,聞了這香氣,就跟屍體一樣,一日能聽能視能聞,兩日就跟屍體一樣感覺全無,這香內力推動不得,否則就跟化骨綿掌一個樣從五髒六腑融化人身啊,這是我讓你懷裏的寶貝帶過來的,怎麼樣不錯吧。”

李繼堯憤憤,不管真假先收了內力,瞪著封三:“你,你。”

封三笑:“李盟主別急,封三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你是不知道封三自幼體弱不能習武,可是封三總想出門看看,你也看見我這拖家帶口的,毫無功夫,要走也不容易,再說我這個爹關心我,我這身後總是跟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所以封三麻煩盟主下令另武當峨眉眾人去封家莊的外麵玩玩。”

一拍手,一個嬌憨可人的孩子就走近李繼堯,封三到:“我把解藥交給了淨鸞,兩日後,自會給盟主,另外我這兩位弟弟就托盟主照顧了,還請盟主答應。”

李繼堯不管封三說的是真是假,他並不會吃虧,可盟主心裏總覺得封三折辱了他,身為盟主,他何時受過這個威脅,最大的原因是被即將到嘴的肥肉算計了一把。李繼堯心裏怒急反樂,他心裏道封三封末白你等著,總一天我會把你壓在床上狠狠的□,操到你哭。

李繼堯笑道:“好,好,好你個封末白。”封三看李繼堯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經同意。拱手,封三拜別:“那盟主封三就先走了,免得跟我那爹打個照麵,我這心思就白動了。”

封三捏著鼻子,從地上那堆衣服翻了翻,找出一塊令牌,拿著帕子擦擦,扔了帕子把牌子揣在懷裏:“我拿盟主個信物,這個武林令我借去用幾年,也好給峨眉武當一個出封家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