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傾艱難的說出的這番話,眼底的洶湧幾乎快將她淹沒。她從未想過,事情會到今天這一步。
隻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為何是我?”花初七覺得,此刻她就像十萬個為什麼……
可是這件事的確超乎了她之前的認知。在她看來,秦少秋針對她和鴻蒙,是奉了魔尊的指令。沒想到,他真正要的人,是自己!
“七兒不知,這嫁接禁術要使用的唯一要求,就是必須是有血緣的親人。血緣越親厚,那麼禁術的成功率也就越高。這也是娘親一醒過來,就急忙回來的緣故,一來我要提醒你提防著他們,二來,我要你全力提升修為。”
原來如此……真是狗血……
過去得一切矛盾疑惑再慕容傾的解釋下也算明白了大半,花初七心裏暗自慶幸,幸好之前幾次都有鴻蒙在身邊,否則以她當時的實力,怕早就被嫁接了。
這麼一想,每次自己危難時,他都在自己身旁。
手上忽然多了一層柔軟,慕容傾抓著她的素手,目光躲閃:“七兒,即便他們要害你,答應母親,留他們一命。”
這話說的怎麼怪怪的。
“難道母親不應該先擔心我的小命嘛?是他們要殺我誒,可不是我去找麻煩。”花初七窘迫道。此時此刻她越發覺得自己這娘親當的跟送的似的……有些脫線,不過,也是真性情就是了。
聞言,慕容傾調皮的白她一眼,故意瞥了瞥隔壁房間的位置,嘿嘿一笑:“娘親又不是不知道你相公的實力,來的路上,司冥可都和我說了。鴻蒙是先天灰階靈者,普天之下再無比他至強的男子,七兒,有他在,你出不了事的。”
哇……好大的自信啊……是親生的嗎?
雖然這麼埋汰地想著,花初七白皙的臉上還是誠實浮起兩坨紅雲。
“話又說回來,你這麼包庇這對母子,甚至不稀罕自家女兒的性命。該不會你有什麼把柄在她們手上吧?可別告訴我你是念及姐妹情。”她道出疑惑,實在是慕容傾的維護之意太明顯了,她不想發現都難。
剛說完,頭頂一陣刺痛,惹得她一下子痛呼出聲:“疼!”
慕容傾收回手,氣呼呼道:“不疼不長記性,看你怎麼和我說話,我可是你娘!沒大沒小的!”
剛說完,門口傳來疾風般的步伐,同時傳來兩道緊張的男聲。
“怎麼了阿七!”
“阿傾沒事吧!”
……
“沒事,被耗子咬了。”花初七悶聲道。
“嗯,小耗子不聽話,嘴裏沒個把門的。”慕容傾睨她一眼。
繼而雙雙笑開了聲。門外兩個男人這才放心,半晌悶悶離去。
“魔門門主對母親真是愛護有加啊。”
“我女婿反應也很快嘛。好了,快睡吧,其他的事我改天有空再慢慢和你說。”慕容傾眼底露出疲憊。
轉身的那刻,麵上浮現出憂傷。
花初七心頭一軟,應下。兩人和衣上床,久違的母女同塌陷入了夢想。
清風徐來,沁人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