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兒。”如鍾的聲音打破了慕容玨的回憶,慕容雷霆道:“我知道你如今的實力已經是鳳毛麟角,可是,你還是要盡早升入紫階了。一個月時間,你有信心嗎?”
巫族那兒一早傳來消息:一月後,各宗各門齊聚雲海之巔,共除魔道,捍衛和平。
“沒想到啊,千年前的魔尊如今又重現了,望天大陸又要被攪得天翻地覆了。”慕容雷霆近乎無聲的惆悵道。當年的大戰,由巫族率領齊聚所有先天高手,最後還落得兩敗俱傷。
更別提如今衰頹的靈者族群,如何地方那個不知藏匿在哪兒的惡魔呢。勢必,是一場惡戰。
慕容玨側著頭,薄削的唇緩緩勾起一側,邪魅了一瞬即隱去:“宗主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早日修成大成,讓所有的人都仰望於我。”這其中,包括你……花初七。
是他看錯了嗎?他麵上一閃而逝的陰沉讓慕容雷霆微驚:許久沒有認真看他,在他心裏,身為流雲聖子的慕容玨一向都深不可測,縱使表麵對他畢恭畢敬,可卻不達心底……
……從慕容玨雷霆那兒回來,慕容玨悠悠的從懷裏掏出一塊透明晶石。
探入幾縷靈力,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亮光一閃。眼前虛像浮動,“月姬女帝,別來無恙。”
半空中漸漸浮現出一張豔美無雙的臉,月姬高高在上,像早料到了他會找她:“慕容玨?”
“我記得你說過要和我合作。現下就有一個機會,你要不要聽聽看?”慕容玨問。
另一頭的月姬瞬間被他吸引了興趣。她雖然打算和他聯手,可具體什麼辦法去收拾花初七她絞盡腦汁還想不出,“說吧,隻要能讓他們兩個分開,做什麼我都願意。”
真是個蠢女人,被嫉妒蒙花了眼連他真正的身份都沒有認出來。慕容玨斜斜一笑,俊美得容顏好像轉瞬成了另一個人,深不見底:“一個月後,雲海之巔……”
……
深夜如水,薄涼至斯。北朔皇宮的最高處,此時毅然站立著一個壯碩的男人。
“司冥,我們多久不見了。”他對著空無一人的空氣說道。隻是下一秒,他的身旁就多出了另一個男人。一身黑服,俊美無雙,鬢角的幾道歲月的痕跡更增添了他成熟的味道。
“赫巴連木,你還活著呢?”司冥一開口就帶著滿滿的敵意,睨了身邊得男人一眼,他不屑的嗤道:“每年都要麻煩我來看你死沒死,真是無趣的很,有這功夫,還不如找找阿傾。”
赫巴連木一向脾氣暴躁,可是麵對這個人。他卻是難得收斂脾氣“魔門門主還沒死,我怎麼敢先舍棄整個國家一個人死了。司冥,這麼多年的戲你不用再偽裝了。”
“哦?你這是什麼意思?”司冥背手而立,眼底深邃。今天得赫巴連木有些奇怪阿……
想到白天花初七說的那些話,赫巴連木隻覺得一把火在心底越燒越旺:“小傾明明在你的魔門,你卻告訴我她已經死了。甚至於年年的今天來此找我,看我的笑話。目的,不就是要我後悔當年對她所做得事嗎!快把她交出來,她不是屬於你的!”
“你怎麼會知道?”司冥麵部的表情終於破裂開來,“說,誰告訴你得。”
一股沉重的壓迫對上赫巴連木,他驚訝的發現,司冥的靈階竟然又精進了!先天黑階!
“不用你管!小傾呢?她在哪兒,為什麼躲了我這麼多年不見我!”赫巴連木幾近崩潰。
“她昏睡了十幾年了,見你?嗬。”司冥反過來嗤笑道:“即便是她醒過來,我也絕不會讓她來見你。”當年要不是赫巴連木,阿傾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什麼!昏睡?還十幾年!難怪,難怪……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匆匆從袖子裏拿出了一顆圓潤的珠子:“有人讓我把它交給你。”赫巴連木將鴻蒙給他的東西交到了司冥手上,大概明白了他的用意。
司冥每年找他都是因為小傾,那麼鴻蒙的意思……一定是這顆珠子能夠讓她醒過來吧!
等看到司冥的表情,赫巴連木更加確定了他心裏的猜測。
“你怎麼會有這樣東西!他……竟然願意將這個交給別人!”司冥大驚,麵部表情在看到手上的東西時就已經破裂開,將黑龍珠拿到手上,確認是真的無疑。
“或許……你知道有個叫花初七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