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萬年雪蓮子裏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事關帝尊,也就事關神邸安危,銀川不得不問。
“你問的話太多了。”突然冷下來的聲音剛傳出,男子就緩緩轉過身來。可還沒等銀川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黑,額頭的晶片忽閃了一下。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剛將銀川扔出結界,男子麵前又出現了一個紫衣人,手下模樣,恭敬垂手道:“尊主,東曜皇宮那邊有動靜,他說,這次要親自求見尊主。人已經到了外麵侯著。”
“秦少秋?”細碎的陽光透過層疊的樹葉,終於有些微光亮照到了男人的臉上。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一張所有上三宗的人都熟悉無比,每個女人都趨之若鶩的臉!
魔尊,哦不,或者直接說這世的身份慕容玨,終於在嘴角揚起一絲笑:“來的真是時候。”
……
突然而至的光亮耀花了銀川的眼,再睜開,自己已經從幽暗的林中到了森林邊際。
“該死的,起碼小爺也給他當牛做馬六百年,竟然一聲好好的道別都不說。”銀川嘴裏嘀咕著從地上爬起來。心裏卻是對魔尊實力的驚訝:好強,真的好強。比六百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這人時還要強大數倍!難怪這次出來,感覺望天大陸靈氣匱乏,看來這些年魔尊沒閑著。
也不知道如今的魔尊,和前不久見的鴻蒙帝尊相比。到底誰更勝一籌?
“不過,這是哪兒啊?”銀川摸著腦袋,環顧著四周幾乎一模一樣的樹木。
身為獸,他的耳力尤為敏銳。旁邊一點細微的動靜一發出,銀川就先一步躲上了樹。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他剛才所處的地方就多出了一列人。弓弩傍身,身披獸皮,臂膀結實,一看就是附近打獵的農戶。本是普通的情境,卻因為他們此刻鬼祟的表情而讓人起疑。
東張西望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樹上的銀川心裏徑直給這群人打上了標簽。
“大,大哥,我們還要繼續往裏走嗎?再往裏,可就……”一個農戶終於挺住,不肯走。
他口裏稱為大哥的漢子站在人群的最前麵,目光精銳,一看就頗有算計,是這群農戶中的領頭人物。此時他睨了之前說話的人一眼,往裏看去:“老三,你要知道我們幾天沒開葷了。”
他一說話,身後幾個一直畏畏縮縮的人都麵露愁色。另一個人說道:“大哥,你的意思我們幾個都明白。哎,可是怎麼辦呢,自從無枉森林出現了那頭惡熊,誰還敢進去打獵啊!”
“可不是……哎,自從淩尊城主歸辭之後,新城主根本不管我們死活。雖說前不久出現了一頭靈獸凶悍,可也被一位女子輕易絞殺了。誰成想,這沒幾個月又出來頭小小惡熊!”
“這顯然是天要亡我們啊!跟遭了熊瘟似的!”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倒盡苦水。
如今無枉森林外部除了難纏的花草,再無野獸。所有的野獸好像約好了一樣,紛紛躲到了更深處。就好像裏麵有什麼守護他們。而每當農戶要進去捕獵,就會出現一頭小熊凶惡阻攔。
“哼,那一定是那群人的托辭。哪裏會有熊有那麼強的力量,除非是靈獸!”老大開口,緊接著狠狠啐了口口水,目光堅決:“不管了,就算是靈獸,老子為了生計也要進去深處!”
話剛說完,他就率先進去了密林。身後幾個農戶對視幾眼,一咬牙也跟了進去。
小小惡熊?有點意思啊。反正神子在尊母那兒丟不了,自己又被困在極北之地幾百年沒見過這片大陸什麼樣子,不如……嘿嘿。銀川身隨心動,一道銀色的身影悄無聲息躥了出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北朔的風刃之都中,也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廝殺。
“野兒,我真的必須的確肯定要走了。”花初七擺出一張難得認真的臉低頭道,環顧四周,很多宮女好奇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她更囧,“我保證,一有時間便來看你。”
揪著花初七的衣服,將她抱的死死的。赫巴野兒趁著鴻蒙不在的功夫肆意揩油:“不行!我不放你回東曜。那兒如今亂的很,秦少秋還全國通緝你,我不依!絕不讓你回去被欺負!”
“有我在,誰會欺負阿七。誰有這個本事?”遠遠的,一個顛倒眾生的男人走過來,模樣俊逸出塵,就像一個自帶光芒的聖體般誘惑。不過更誘惑的,是他手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