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讓你多喊幾聲,喊到沒力氣,天天待在我的身邊,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肖想你了。”
……
剛走沒多久的赫巴兩兄妹,兩個人麵色肅穆而迫人,正在趕回皇宮的路上。
“想問什麼就說吧。”赫巴布沒有回頭也能想象此時赫巴野兒滿臉疑惑的樣子。
果然,下一秒輪椅就停了下來,赫巴野兒將他推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中,人至他麵前問:“布哥哥,你和初七姐姐是不是以前認識?不對,是你之前是不是見過初七姐姐?”花初七從頭至尾沒有露出和他熟稔的態度,相反,她這位哥哥看起來倒是過於熱情了。
赫巴布歎了口氣,瞳仁中有幽光劃過:“野兒,還記得我腿廢了的那年大朝會嗎?”
野兒看他這樣子,雖心疼卻沒有打斷他的回憶。“那年父皇派我和那柳妃去的大朝會,她一路倒是規矩,我依舊一路防著她,後來大朝會上她主動獻舞,還要求我一同。因為東曜國主開口支持,無奈,我隨之上台。不成想舞到高潮,她突然朝我撲過來自己往台下倒去!”
“呸,惡毒的女人!”赫巴野兒小臉怒火中燒,在赫巴布痛苦的神色下幫他繼續道:“布哥哥,柳妃明顯和東曜那些人串通一氣,意在害我們。如今她故技重施,我們絕不能讓她得逞!”
“當年她誣賴是我推她下去,逼我自廢雙腿。無奈當時我年小勢弱,可,今時不同往日。柳妃的這筆賬,我如今就討回來!”赫巴布猛拍著大腿,好像感覺不到一絲疼痛,聲嘶力竭。
赫巴野兒憤懣的神色忽的轉為疑惑:“咦,這事也沒有初七姐姐在啊。”
深吸一口氣,赫巴布恢複了之前的從容:“如果不是她,野兒,你以為我是怎麼在腿廢的情況下,瞞過柳妃的視線回到了北朔,而不是直接被弄死在東曜,無人過問。”
“什麼!那惡毒女人還想害死布哥哥?最毒婦人心!那初七姐姐又是怎麼救布哥哥的?”
赫巴布接話:“說到這個,其實很是有趣,你知道……泔水桶嗎?”“泔水桶?該不會……”
“你猜的沒錯。”赫巴布苦笑的肯定她的猜想:“當年她也是個無權無勢的相府小姐,在巷子裏發現了我聽說我要出城,著急之下隻能想到了這個對策,就是把我藏在泔水桶運出城。”
赫巴野兒驚叫一聲:“妙啊!雖然味道難聞了些……可是,一般從無守衛會查看泔水的!”
“她的確很聰明。昨日她又救了我一次,再次見麵,沒想到她已經變得如此讓人移不開眼。”赫巴布嘴角漾起難以掩飾的笑意,緊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麵色轉涼:“隻是可惜,她變化太大我一時沒有認出來,而今,她身邊亦有了相隨之人。隻怕……早就忘了那段記憶了吧。”
赫巴布不知,從前的花初七早就煙消雲散,如今存在的,是另一個全新的靈魂。
“……”赫巴野兒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眼前似乎丟了全世界的男人。原來,布哥哥和初七姐姐還有這麼一段,哎,隻可惜緣分未到。初七姐姐有了鴻蒙公子,眼裏再未容下他人。
……
另一邊,在北朔精英侍衛的帶領下,花初七和鴻蒙二人已經來到了極北之地的外延。
“就是這兒嗎?”花初七舉目遠望著,麵前一片白花花亮晶晶的世界,晶瑩剔透,至冷的空氣,卻有著至純的透明。四下清寂無人,唯有大自然最原始的饋贈。如此景色,純美之極。
洛雲身為一眾侍衛之首,當下上前一步答道:“回姑娘,我們已經踏入了極北之地的圈子,一直往裏這個方向走,速度夠快的話,不出三日便可到達。隻是……”
鴻蒙將她的青絲倌好,淩厲的看向他:“隻是什麼?”
氣勢好強的男人!洛雲一驚,連忙道出:“隻是極北之地不同於別處,極難存活。如今外延還好,可越等往裏,越是考驗身體素質和實力。您二人也許無礙,可我們幾個……”
花初七了然。的確,極北之地之所以凶險就是在於此處。一個讓人都無法進入的地方,何談去取這裏麵的東西。隻是希望能夠進入到裏麵,就再沒有別的凶險才好……
為何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