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青青當下不經思考道出:“如何不記得!尚書府的小姐啊,長得一般,風評還不好。”
說到她,百裏端就像生吃了個蒼蠅一般惡心:“我昨夜收到父親傳來的消息,其中一個就是關於這柳成月的。也不知道她發什麼瘋,嫁給離王之後屢屢給我百裏家使絆子!還汙蔑我們害死了她那個叫柳成天的弟弟,她弟弟我見過,和百裏絕一樣是個浪蕩公子。誰會害他!”
“什麼!還有這檔子事?這個柳成月竟然欺負到我將軍府來了,真是活不要命了。鐵定是別人做的破事把髒水潑到了我們這兒。大哥!走,我們這就回去收拾她!”百裏青青怒道。
急急的就要走,手腕卻是被百裏端拉住。百裏青青回首,竟看到他的臉上由氣憤突然變得……興奮?“青青,雖然這是個壞消息,可是,我這兒還有個絕好的消息。”
“花初七,被東曜通緝了!”百裏端一說完,兩個人的表情頓時變得驚喜萬分。其中尤其以百裏青青更甚,她麵色頓時整個亮了起來,搖著他的手問:“惡有惡報啊,可為什麼呢!”
百裏端露出頗為不屑的神情:“自然是因為那個鴻蒙,開玩笑,魔門那可是人人得而誅之!”
心情順當下來,兩個人又有了趕路的精神。路上,百裏端還不忘提醒道:“青青,別忘了我們以前說好的措辭,關於百裏絕的死,可要一口咬定是花初七啊,別露了馬腳。”
百裏青青此時滿心滿眼都是花初七的事,正在興頭上,連連答應:“知道知道,我明白。”
望向前方看不到盡頭的道路,前方渺渺,路途還很遙遠。百裏端此刻一雙還算好看的眼睛溢滿了陰沉,生生破壞了整個人的形象。想到昨天晚上她令自己在蘇芳菲麵前丟了臉,百裏端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大卸八塊才好。花初七?你不是能耐嗎,看你這次怎麼逃!
……與此同時,悠悠哉哉欣賞沿途風景的某人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旁邊幾人立馬看過去。
“啊切!”揉了揉鼻子,隻見花初七從鴻蒙懷裏抬起頭,一臉迷惑:“是誰在背後罵我?”
鴻蒙幫她把衣服緊了緊,俊秀的臉上掠過擔憂:“莫不是受涼感冒了吧?穿的如此少……”
“拜托,我們習武之人哪需要那些一層又一層的衣服裹著!一件長裙衣衫足夠。”花初七說著,左右打量了自己身上這件白色鑲銀絲的廣袖裹仙裙,簡單不失壓製,關鍵是打架起來不會束手束腳,衣料適中,即便現在空氣溫度底下,憑借靈者的體質也不會覺得寒冷。
相比之下……“啊切!”花毅然經不住剛才一陣刺骨的冷風,一個噴嚏終於打了出來,還伴隨著鼻孔流下兩條青色的鼻涕蟲。他穿著一身貂絨背心,小小男子漢的身體勉強撐的起來。不過還是不小心給感冒了,為了防止他傳染,鴻蒙每每都要在他打噴嚏時將花初七隔離開。
美曰其名:距離保持美……事實上,花毅然早在心裏摸透:哼,不就是怕他把姐傳染嗎。他感冒了能怪他嗎,北朔這個地方本就位於北寒之地。再說了,他也不想傳染給別人啊!
“少主,再有白天的路程,我們就能夠到達北朔的皇城,風刃之都了。”冷言勘察路程道。
花初七隨手扔給掛著鼻涕泡兒的小家夥一瓶治病的丹藥,這才點點頭:“辛苦你了。”
鴻蒙低下頭來看她,恰好撞見她麵上一閃而過的動容,心思微動,問:“阿七不想直接去極北之地,或許,我們可以先去風刃之都看看。興許,還可以遇見熟人也不一定。”說著,他又加了句:“萬年冰蓮子的事不著急,在神邸有榮光和清霖,你的那個朋友不會有事的。”
這男人莫非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嗎?花初七聽他將自己心裏想的一字不落的說出來,感動之餘更是驚詫,不自覺把這句疑問也道出了口,“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些什麼?”
鴻蒙挑眉,貼上她的耳朵哈著淡淡的熱氣,直把她弄得酥酥麻麻的,才故作高深道:“我聽說,越是交合深的一對,越是能夠對對方得想法了解的多。要不……我們天天試試?”
交,交合?花初七猛的抬起頭,就看到他眼裏毫不掩飾的戲謔,當下心裏被撩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