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這麼久,她看到過無數人的未來。可這次,第一次看見了自己的。男女相擁,相映成畫,寥寥情景,愛意繾綣,情深至此。當時她還不信,哪有那麼湊巧的事。可方才一番下來,自己鮮活的心跳定是騙不了人的。“哎。”長長歎了口氣,原貞心頭又喜又悲。
喜憂之所以參半,那一半的憂就出在了他身上。原貞啐一口:二愣子!以後的路怕是長了。
另一邊,花初七和鴻蒙正預備出門,臨走時還不忘把藥靈小家夥放出來透透氣。
“噫噫~”奶白的藥靈才從儲物戒中出現,眼皮子還沒睜下來呢,手裏就開始巴拉著拿藥丹。小爪子往前努力夠著,卻撲了一場空。“噫?”藥靈終於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
鴻蒙看著蠢蠢的藥靈,不解問:“怎麼把這個小東西放出來了。”說著,拿手戳了戳它的肚子。藥靈才睜開眼就收到了“攻擊”,肚子上的不舒服讓它爪子又揮了起來,“噫噫!”
“再不把它放出來,我儲物戒裏僅剩的幾瓶藥就要落了它的肚了。”花初七故作凶狠道。一邊說,一邊也學著鴻蒙,拿手指頭輕輕的按了按小肚子,指尖的嫩滑讓人“欲罷不能”。
“噫~”藥靈本來被人打擾睡覺,很是不開心,被花初七摸著摸著竟舒服的眯起眼來,活脫脫一副享受的模樣。可誰知,這麼不大一會功夫又招惹了某隻愛吃醋的小雀。
“唧唧!”——呔!你個毛還沒長齊的臭小子,放開你手裏的女人!那是我的我的!白凰撲棱著在藥靈身旁,故意在翅膀快被它抓的氣候再撤回,惡趣味十足。藥靈就像個嬰兒,先是被它耍的不滿,可沒幾下功夫就被帶跑偏了,和白凰一左一右玩開了去。
花初七索性將藥靈按照以前那樣,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同時對著委委屈屈的白凰安撫道:“你呀,吸收了那麼多靈力還不抓緊時間修煉,白凰一族萬年就會成年,你看看你。”
“唧唧……”——嗚,自己這是被嫌棄和嘲笑了嗎……白凰悲憤不已,同時更加堅定了要變強盡快長大的決心,這次,不知什麼緣故,就連黑龍也沒出聲嘲笑它。
推開厚重的大門,鴻蒙整個人就沐浴到了陽光日頭下,他目光灼灼而有神,對著床榻上看著白凰和藥靈打鬧的花初七,薄唇微揚:“我們走吧。那群人該等不及了。”
花初七麻溜的帶上兩隻小獸,和鴻蒙一同踏出了宮殿樓。外頭正如想象中一樣正盛著。
“咦?”剛出門走了沒幾步,鴻蒙停下來意外道:“修逸山這座靈山山脈看來不行了,不過一夜之間,就幾乎快變成了廢山了。”說著,俊逸的麵上露出可惜的神色。
“廢了……才好呀。”充滿了狡猾意味的女聲在耳旁響起,鴻蒙回頭,就看到她眸底幽光。隻是反應了幾息,腦海中靈光一動就明白了,“原來是阿七動的手腳,嗯?”
說著,他伸手捏了她的臉,被花初七一下子拍掉:“什麼叫手腳,這叫物盡其用。白凰?”
“唧唧!”聽到她的呼叫,白凰立馬配合的應聲,下一秒,洶湧的靈氣瞬間迸發,從它小小的身體中源源不斷的溢出來,像河水一般滔滔不絕,沒有盡頭!讓人驚歎世間竟有如此多如此龐大的力量!這一刻,白凰鳳眸劃過驕傲,它終於感受到了一星半點前世的威嚴!
花初七同樣欣喜若狂,可她也明白此時這個敏感的時候也不能過分張揚。
“好了,收!再賣弄幾下,昨晚努力一晚上的成果可就白費了。”花初七故意取笑道。果然看到白凰倏地收回動作,唧唧了幾聲表示不滿,然後又乖乖的和藥靈玩開了去。
這邊話音剛落,前麵又有流雲宗的人馬不停蹄過來。花初七皺眉,果然聽到那人公式化的聲音傳來:“花初七,我們宗主說月台一聚,請您盡快動身,時間不等人。”
“告訴他,我正在路上。”花初七揮了揮衣袖,小小的臉上寫滿了堅毅。那人聞言連忙恭敬退下,
“你說……前麵還有什麼等著我們。”看著前麵的路,花初七突然不確定得問。
鴻蒙搖了搖頭,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覆蓋上她的,然後用力包裹住。他道:“前麵是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一路有你,也必須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