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明顯的不屑再次挑起了眾人的怒火。要不是現在他們心有餘而力不足,加上碧水好歹是一宗聖女,他們早就一人一拳一巴掌的招呼上去了!太她丫的囂張了!
觀察到眾人情緒變化,花初七眼底劃過奸詐,裝模作樣歎了口氣,“適當”開口道:“哎,碧水聖女真是太著急了,你那份留給我也許是可以原樣煉製出十幾份的。可你……哎!”
花初七一道寬大衣袖遮住精致的小臉,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露出狡黠。嘿嘿,什麼原樣煉製,要真能這麼簡單的複製,還需要那麼些個藥師做什麼?她這麼說,不過就是為了讓別人加深對碧水自私自利的映象。她不是要和自己不共戴天嗎?那自己也沒必要裝純良啊。
鴻蒙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做戲,可在他眼裏,非但不覺得她這麼做虛假,反而覺得她此時胡編亂造的功夫可愛的緊!於是很是配合的點頭稱道:“沒錯,憑你的本事,根本不是難事。”
他也學會撒謊了!花初七好氣又好笑,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心想:完了,跟自己學壞了。
可其他人才看不出他們兩個人的小情趣呢,直對碧水更加恨的咬牙切齒。可憐的碧水,喝下百草水跟喝了毒藥一樣,無數惡毒的眼神第一次如此密集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我自己有解藥,喝自己的解藥我有什麼錯!該死的花初七!”碧水將這一切都歸結於花初七的頭上,不論新仇還是舊賬,此刻的碧水隻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除之而後快。
“噗——”夏涼隻覺得喉口一甜,一口血沒忍住就吐了出來。花初七迅速的從懷裏直接掏出一枚銀色的藥丹,喂她吃了下去:“你等等,我在想辦法!”她此刻也是著急的。
如果光是那些素不相識的人,她也許還不會這麼急,畢竟她不是聖母,可這次中毒的還有夏涼,慕容玨也幫了她不少……不管出於哪一種心態,她都勢必要幫他們!
補血丹是最基本的,治標不治本。但是死馬當活馬醫吧,總不能人沒毒死,先失血而亡。
花初七喂了幾個吐血的補血丹,其他人也喂了基本的藥丹,保證不會起藥效衝突的那種。而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眾人的臉色也沒好多少。這時候,鴻蒙卻有了發現。
“阿七快看那個人。”鴻蒙指著角落的蘇芳菲,皺眉道:“她看上去……傷勢是不是太輕了。”
聽到他的疑惑,不隻是花初七,其他人也一道看了過去。發現,果然如此!隻見蘇芳菲隻是麵色蒼白,嘴唇微微發紫,耳夾幾朵嬌花綠葉,像極了書裏柔弱無邪的林妹妹。
“的確。”花初七肯定回答道。不說夏涼和慕容玨碧水這幾個藍階靈者,實力聖母,就連和蘇芳菲同樣綠階等級的百裏端,這麼一個大男人,此時也是疼的蜷縮在邊上。
蘇芳菲感受到眾人透過來的視線,有些驚慌的擺手:“不是,不是我下的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是這樣的。”言語裏,滿是顫顫巍巍。可依舊擋不住其他人懷疑的目光。
“我相信你。”花初七卻是定定開口,惹得眾人一愣,“與其說相信你,不如說相信我自己。剛才一路我確實沒發現你有不對勁的地方,而且我很肯定,害你們中毒的,是剛才那陣香氣!”
聽完她的解釋,一群人明顯又鬆了一口。“嗯……謝謝你為我說話。”蘇芳菲別扭撇過眼,心裏對父親的死她還是有疙瘩的,無法那麼快釋懷。
仇人的女兒?花初七嘲弄的想著,蘇昌威的死真是個麻煩。日後蘇家有蘇長然和蘇芳菲管還好,要是落到蘇長安手上對她而言就麻煩了。可,蘇長然真會不介意嗎?畢竟也是他父親,親手死在了鴻蒙手上,理由,也是為了她。
好麻煩!這一樁樁事弄得她頭都大了,這雜亂間,她腦子突然閃過一絲靈光!
“你這個哪兒來的!”花初七指著她的耳朵問道。
蘇芳菲將耳朵上幾朵不明的野花野草撥弄下來,無辜道:“這是剛才在甬道摘的啊,慕容聖子說了沒毒的,還不會……”蘇芳菲誤以為它們是毒藥,下意識就要扔掉。
沒想到花初七高興的一把接過,眸露喜色:“對了,就是它!”